片刻后,她就想要反抗,可手刚举起来,就被他蛰伏待机的大掌一把抓住,强硬地按在墙上。他的声音,磁性中暗含着不可抗拒的力量:“别忘了你的选择!”
他的手指颇有力道,握得她手腕生疼。但最终,她还是停止了任何反抗,手无力地垂了下来,任由他为所欲为。
可厉擎苍却没有再继续下去,而是用修长的食指勾起她小巧的脸,欣赏着她紧闭的双眸,紧抿的唇,精致得像个瓷娃娃。但她这一副即将忍受极大痛苦的模样,还是让他看得直冒火都到现在了,她还是如此讨厌他的触碰吗?那如果,此刻在她面前的人是何伟祺,她就不会这样了吧?
就在陆亦双以为,自己现在要在劫难逃时,她的肚子突然不合时宜地“咕咕”叫了两声,这让她分外尴尬,立马扭过头去。
厉擎苍脸上随即闪过一抹无奈,低头问道:“没吃晚饭?”
“……嗯,忙着打扫卫生,忘了。”陆亦双有些不要意思地说。
“想吃什么?”厉擎苍又问道。
他的问题,让陆亦双蓦地抬头,一脸懵逼地看着他难道,现在,他要做给她吃?
“不用了不用了,我点外卖就好。”她立即从口袋里抽出手机,轻车熟路地打开美团外卖。
但她还没来得及点菜,手机却蓦地被他的大掌一把按下。他一副耐心有限的样子,提醒道:“错过就没有了。”
陆亦双还是想拒绝。毕竟现在她人在屋檐下,不该得寸进尺。但她的胃可不懂她的想法,又抗议似的叫了两声,她终于被肚里的馋虫抗议得受不了了,可怜兮兮地开口:“我想喝你煲的鸡丝粥……”
几分钟后,陆亦双悠闲地坐在客厅沙发里,等待着厉擎苍的鸡丝粥。
她双眸无意间一撇,就看到开放式厨房里,厉擎苍高大的侧影轮廓俊美,即使身上套着围裙,也丝毫不影响这种美感,反而给他增添了几分温暖的感觉。
紫园这边,是上海最高档的建筑群之一,隔绝了市区的喧闹。现在又是晚上,特别安静,简直让人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陆亦双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他们现在还没离婚,他还是在每天下班回来,就一头扎进厨房,给她做饭……
不一会,热气腾腾的鸡丝粥便端上了桌。陆亦双闻到香味,立即走过去,舀了一口粥放进嘴里后,脸上顿时露出心满意足的微笑,点点头:“嗯!还是这么好吃……”
“他有给你做过这个吗?”厉擎苍冷不丁地开口,打断了她的话。
陆亦双正大快朵颐着,没听懂他的话,漫不经心地问:“谁?”
“何伟祺。”
而他这三个字一说出口,陆亦双拿着勺子的手,顿时停顿在了半空中,怔愣了好久后,才低声回答:“没有。”
何伟祺除了会用甜言蜜语哄她之外,其他不论大事小事,他几乎都不会为她做。
此刻,厉擎苍分明能清楚地看到,她呆愣的眼神里充满了悲伤,落寞,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极致痛苦……
她这样的眼神告诉他,何伟祺一定没有他对她这么上心,她跟何伟祺在一起并不幸福。
但即使这样,又如何呢?她仍然会义无反顾地选择做他的情人,选择承受如此巨大的羞辱,只为了还能跟何伟祺在一起,这难道不可笑吗?
这一刻,何伟祺感受到了以前从未有过的,巨大的挫败感。这让他心生怒意,再也不愿在这里待上一秒,蓦地站起,丢给陆亦双一句“吃完了到主卧来”后,就仓皇上楼。
陆亦双知道,厉擎苍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因此,当她站在主卧门口时,刚刚用餐的愉悦一扫而光,身体紧张地进入了最戒备的状态,脊背绷得笔直。
相比之下,半躺在大床上的厉擎苍,却显得分外惬意,一挑眉,直直盯着她。他虽然一言不发,但那极具侵略性的眼神,却足以让她更为紧张。
“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片刻后,他见她还没有动,不耐烦地催促了一句。
即使心里清楚得很,这就是羊入虎口,但陆亦双还是强迫自己,一小步一小步地挪动过去。
等她走到他面前,厉擎苍却没动,薄唇轻启,只说了一个字:“脱。”
陆亦双没想到,现在他竟然会对她如此直接。这让她更加难堪,低下了头,双手紧握成拳,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让你脱,你没听到吗!”厉擎苍的声音里,骤然增添了几分薄怒,颇具威慑力,“还是,你想让我帮你脱?”
眼看着他的话愈发强硬而露骨,陆亦双直接被吓得连连后退:“你,你别这样对我……”
但她的求饶,却只换得厉擎苍更为不屑而邪肆的笑容,蓦地从床上跳下来,一把抓住她的双肩,就像泄愤般,将她狠狠按在床上。
她还没反应过来,他便倾身而下,强健的体魄将娇小的她团团包围,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她的双眸,质问道:“那你告诉我,我该怎样对待一个情人,一个泄欲工具?陆亦双,既然你自己选择要这样,那就没有后悔的余地!”
陆亦双顿时被他给吼懵了,瞪大了双眸惊恐地看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而她却不知道,她此刻这一副如受惊小猫般的模样,却在狠狠撩拨着他,简直要让他发狂。
本来,她就是他见血封喉般的毒药,不碰还好,一碰就会上瘾,缠着他,让他经久不忘。
他已经尝过那种蚀骨销魂般的滋味,现在又怎能放过她?
……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安静得只听得到树影婆娑的声音,饕足的厉擎苍,才总算放开了陆亦双。
他一起身,陆亦双便蜷缩起来,连连退到床头,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的身体,泪痕重重的双眸,惊恐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