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这是留给你们的。”云深递回去,“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两位妹妹,只是你别总是去喝酒了,身体要紧。”
“我娶了这么一个人,不出去寻点乐子,喝喝酒,还能干啥?”俞泰安把房契塞回去,“今年的茶园亏了,这钱庄也是进得少,出得多,你们先拿着。西苑的人是比东苑少,可也是一大笔开销。”
“拿着,你就当我是心疼我,两个闺女,要是将来还留下来,就当是给她们的嫁妆吧。”俞泰安把房契扔在云深手里跑了进去。
茶园因仓库漏水,虽说用花茶和熟茶的方式减少了损失,但因延期交货,还是赔了不少的赔偿金。
而且,茶园的茶树因冰霜打,老坏了,重新种植了很大一批,新茶供应不上。茶铺的茶大部分都是从别处购买回来的,这也需要不少的钱。
月影想问题会更细一些,云深是仅想到这是给了他们,就是他们的,不属于自己的,不想再拿回来。
可她想到的是,眼前的难关也需要走过,倘若温饱问题都没法保障,又怎么去发展?况且,俞家再怎么中空,也是百年的商业,招牌在那呢。
云深突然自立门户,没了俞家的招牌,还是需要一番努力的。这条路,刚开始怎么说也不好走。
“那就收下吧。”月影露出一个笑容,牵起他的手,“从今天起,我就要和你喝西北风了。”
“什么?”
“节衣缩食啊,净身出户,那么多张口吃饭,头疼。”月影俏皮地说。
“放心,我不会让你吃苦的。”云深笃定地说。
搬进新家后,月影清点账本,核对人数,双胞胎那里两位奶娘,各一位丫鬟,两个厨娘,八个打扫院子的,五个护院小厮,六个屋内侍候的,能带进来的都带了。
文氏说她屋里可以少几个人,月影当然不答应的,照顾两孩子可不是小事,可这将近三十人,仅剩的一点银子,也不好过活。
打发人出去,是不太可能的,但凡家里有人,或是能活下去,也不会把孩子送到别人家当使唤的。何况,这里每一个人都是陪着西苑同进退的,可不能人走茶凉,不需要了就把人踹开了。
思来想去,月影还是觉得自己不能再屋里坐吃山空,她的私房钱可以拿出来,那也不能只出不进,这样迟早也得空了。
“我决定,明天开始和你一起去做生意。”月影睡不着,把云深喊醒。
“茶园刚种了新茶,茶铺卖的茶是需要买进,但也不需要你一个妇人出去赚钱吧。”云深把灯熄灭,“我不答应,养家的事由我来操心。”
“我现在突然感到很危险。”月影吐出一句,“你这样宠着我,迟早把我养成一头不会思考的猪,万一哪一天你出点意外,我没有自理能力的话,那我怎么办?这一大家子怎办?”
“你这脑子都是清奇,想到一出是一出。”云深困得不行,把她压住,不给她在说话的机会。
月影不死心,为了这事,念叨了好几天。最终,云深无奈,只好答应她从初期学起。正当她沾沾自喜时,云深忽然让石头搬进了一摞书。
“家里的账本,我早就背熟了。”月影喝着茶,说道。
“这些是一些商道的书,还有一些是我这么多年的手札,你读个一两年,必有小成。”云深说,斜睨地看着她,“你行吗?”
月影听后,呆呆地看着她,最不喜欢读书、背书,怎么说要和他学做生意还要这么折腾人?
原来他口上说答应了,可是打从心里不乐意,还闹出这么一招,想让她屈服。
那么,他一定是搞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