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爷,小妹,我忘了说句话了。”林氏撩开窗帘。
“牛二哥说,姑爷吩咐的事,他两日内定能办妥。”林氏说完,放下窗帘,又撩开窗帘,“小妹,姑爷为了救你受了伤,你要主动点了,多体恤他一下。”
她这话,云深听着是很受用,他确实不想再睡书房,更不想继续睡地板。
林氏知道这些话,也只能是从疏桐那里听来的,因为月影对疏桐几乎是知无不言,而疏桐三言两语地就被林氏套了话。
“还是我多去看嫂子合适。”月影尴尬地笑一笑。
此刻,原本站在大门口等他们的疏桐,早已抢先一步跑回了屋子里。
云深只能当做没听懂,“二嫂倒是挺关心你,和我的。”
说这句话,他故意停顿一下。
林氏走后,又过了两日,俞家的账房失火的事情,老太太决定对外说是忘了灭灯,耗子打翻烛台,引起的火宅。
何况,除了烧了半个屋子,也没人伤亡,账本该保留的也保留了。
但老太太却让福伯补充说,账本被烧毁了。
云深原本还没那么迫切的想彻底查明真相,老太太自从把家业嫁给俞父时,内院的事情如今又回到了文氏和月影的这里,她更是不问琐事。
突然,反常地在意这件事,外人看来,会认为是顾及家人安危,而云深觉得这理由毫无破绽,但圆地太完美,反而越让人怀疑。
最后,月影都到书房和他聊一聊,回忆当晚,自己并不是很困,却突然睡着了。更奇怪的是,内室的门时从外面被反锁的。
有钥匙的人,目前是三人,一是福伯,二是老太太,三是快要掌家的文氏,月影的钥匙还是文氏那里借来用的。
这样仔细分析,三人都没有这个动机去账房放火。
“你确定当天把钥匙带在身上?”云深听她说完,问道。
月影回想,恍然大悟一般,一拍桌子,“对了,我估计又是忘了把钥匙取下了。开锁后,直接挂在门锁上了。”
她转过头时,看到因自己动作幅度有些大,碰到桌子,云深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茶水洒在了裤子上。
月影知道他爱干净,也没想那么多,直接从袖子里掏出手帕,给他擦拭腰部和腿部,还不断地道歉道,“对不起,我是稍微激动了一点点。”
“夫人,还是我自己来吧。”
云深急忙按住那只不断地在自己腿上来回动的小手,一下子抢了她手里的帕子。擦茶叶沫子时,还偷偷回头看她一眼,发现她这时用喝茶掩饰尴尬。
“我,我到屋子里换身衣裳。”他说这话时,把下边的衣服整理好,先转身,后起来。
月影在他起身时,不经意地看了一眼,懊悔自己怎么条件反射的就在那里不轻不重,不痛不痒地擦拭呢?
意识到云深忽然这样,她拍打了两下自己的手,随后,顿觉这气氛不太对。
“公子,娘喊我到她那里一趟,我先走了。”
喊完,她也不管云深有没有听到,灰溜溜地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