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们约定好的节日,封宿缺席了,也没有派一个人过来知会琉璃一声,他自己在雪天里等了漫长的时间,才知道那晚在床上许诺自己一生一世心里只有自己的人在得到自己后就消失了。
就像从来没有来过一般。
漫天飞舞的雪花也是在那时冻上了琉璃的心,却不知密牢里另一个人看着漫天飞雪,留下的鲜红艳丽。
回忆着这些过往,琉璃又哭又笑的用胳膊挡着眼角划过的泪水。
终于,泪水不在漫延,琉璃才放下胳膊,那袖口却是布满的湿痕。
吱呀一声,昏暗的宫殿被人打破,门口的宫侍看着躺在碎器上的侍郎吓的不行,刚要上前却被恶狠狠的怒斥:“谁准你进来的?”
那是他第一次听到一向温和的侍郎用这种语气说话,吓的立刻跪下来不住求饶。
琉璃看着他这副模样,又觉得可笑,“算了,扶本卿起来。”
那人爬到了琉璃身边,也忽略了扎进肉里的器皿。
“去,唤个太医,找人把这打扫一番。”
琉璃借力坐在桌子上,目光沉沉的看着那角落里外面枝丫的黑影,吩咐道。
等人下去,琉璃露出了个残忍的笑容。
若不是我发现封胥宫殿里派人烧掉的画中有你的图像,知道你是皇女,我恐怕还要被蒙到鼓里吧。
阿宿,既然你抛弃我在先,你的同胞兄弟凭什么过的比我幸福呢?
因为你,我失去了心,现在被困在这里,凭什么呢?
你当初为什么骗我,既然做不到就不要轻易许下承诺,不是吗?
这几日皇城中的大小地方都开始忙碌起来,因为江途国的使者和他们的大小官员将前往凤华国作客。
听说是因为阜邯地方治理水患的事情传到了江途国,来往的商人把所见的治理成效描述的绘声绘色,导致了江途国国君的好奇,所以前来派人学习。
朝廷上打算派安颜和另外几位官员一起陪同。
等到了那天,安颜和几位官员坐船到海上去接人。
安颜将这件事也写信告诉了封胥,这边还在房间读着封胥的回信,就听影卫告知,已经发现了江途国的船。
安颜只好收起信件,出去迎接。
江风还是有点大,安颜披上了外袍,在船板上看着靠近的巨船。
终于两船停靠在一处,安颜来到梯口等待对方使者下来。
触目的是一双黑靴,蓝色的衣摆倒是比这里高出很多,靴子也很长,之后是细腰宽肩,模样也是俊朗,后面围着许多官员,看得出这里,他的地位要高的多。
跟随着安颜的那些女官,看着为首的男人,被他身上的气度折服,不住的打量着他。
刘昕扫过那些女人的脸庞,掠过不喜,知道这里是女权国家,却还是厌恶这些女子明目张胆的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