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在云轻浅面前时,雾霄忙上前掀开车帘,夜玄楼正与无聊赖的低头把玩着手中一柄锋利的匕首。
“嗨,你来啦。”云轻浅硬着头发上前,对着他挥挥手道。
正在云轻浅以为他会那么轻易搭理她时,夜玄楼却是笑非笑的看着她道:“哟,是不是我不来,你们就打算用这个样子慢慢挪着回去。”
雾草,好像运气不太好,这家伙今天心情有点糟糕,怎么办?上还是不上,好难选择...
好吧,她想多了,人都来了,就明摆着她们没有一丝选择的机会。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了。
“呵呵,这不,你不是来了吗。”丫的,倒霉时碰到一个彼此太熟悉的伙伴,真是一件糟糕透了的事。
算了,又不是第一天认识这家伙,跟她生气,纯粹就是自己没事找事自虐,说多了也不过就是在对牛弹琴而已。
也不知道她这些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夜玄楼在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才淡淡的斜了她一眼道:“行了,上车吧。”
云轻浅拉着凤舞儿蹭蹭的爬上了马车,话说要不是吃的太撑了的话,她是想直接跳上去的。
毕竟爬的话,实在是太慢了。
待俩人进入马车内坐好后,雾霄将帘子放下后,便坐在马车前,亲自驾着马车回去了。
“呜呜,小楼,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一进入马车,云轻浅立马选了个舒服的位置,十分舒坦的坐了下来后,赞美的话就像不要钱似的,张口就来。
凤舞儿坐在一旁听得直傻眼,她怎么不知道,轻浅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开放了,那么大胆的话,竟然也能随口道来。
难道是她见识太少了?
“是吗,不会在心里诅咒我。”夜玄楼一点面子都不给的吐槽道。
“呵呵,哪能呢,我怎么会干这么没品的是呢。”云轻浅干巴巴笑了笑,便口渴的拿起手边的茶,一口喝干了。
哇塞,这什么茶,怎么那么苦,呜呜好想吐,怎么办?
可她发誓,她在夜玄楼眼中看到赤裸裸的威胁,她不敢吐啊!
呜呜,好难受,这家伙什么时候喜欢喝那么古怪的东西了,真是怪人一个。
以后他的东西,她再也不敢乱拿了。
凤舞儿看着手中的茶水,疑惑的喝了好几口,挺好喝的啊,为毛轻浅一喝完后,整个脸皱的像个苦瓜似的,那么难看呢。
难道她们的口味差别有那么大吗?
“行了,我们还是来好好研究下,你们今晚的丰功业绩好了。”欣赏够了云轻浅那无措的苦瓜脸后,夜玄楼难得好心的放过她,扯到了今晚来接她们的主题。
“呃...什么丰功业绩?我们今晚好像除了吃,就没做过其他什么事了啊?”云轻浅一脸疑惑的看下夜玄楼后,便低头仔细的想了想,发觉自己确实没干什么啊。
可是,抬头一看夜玄楼那模样,好像她们还真干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似的,她不由疑惑的碰了碰凤舞儿道:“那个...舞儿,我们今晚除了吃还做过什么事吗?”说
“好像没有了。”凤舞儿认真的想了想,也是一脸迷茫样,什么都想不起来。
“你们真的不打算好好想想,也许会记得,还做了什么其他的事!”夜玄楼眯着眼睛,语气不善的再次提醒到。
那么丢脸的事,云轻浅真的不想告诉任何人,故而打哈哈道:“天,小楼,你今天是怎么了,以前我怎么就没发觉你有那么八卦呢。”
“云轻浅!”夜玄楼气急怒吼起来。
坐在角落装缩头乌龟的凤舞儿被吓得,手一松,手中的被子差点掉了下来,还好她反应快,即使收了回去。
而坐在外面驾车的雾霄,同意也或不及防的被吓了一跳,手中的鞭子差点掉到地上。
“我在。”云轻浅条件反射的答道。
“说吧,城东那事是怎么回事!”深呼吸了一口气后,夜玄楼才再度平静的开口道。
“呃...”云轻浅用手抓着头,左顾右盼的,呃了半天也没呃出一句话来。
凤舞儿则整个人蹲着车厢角落,当个隐形人,根本指望不上。
“怎么,你想自己出面去解决?”夜玄楼望向云轻浅,语气凉凉的反问道。
“哎呀,怎么会呢,有我们风华绝代,玉树临风的夜大公子在,何须小女子出马呢。只要您勾勾小指,什么事到来您面前还不是手到擒来,易如反掌。”管他了,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说人话!”夜玄楼突然甩了甩手中的那把锋利的匕首,冷冷道。
“噢,事实就是:我们听话听到一半,便打算也去参加那篝火晚会,可是我可以发誓,我们真没参加到啊。
只因走到半道时,舞儿被路边的一家小吃店里的食物给吸引住,就不愿走了,最后我就只好放弃了。
丫,你不信,不然你问舞儿啊,我可没撒谎。”云轻浅继续垂死挣扎道。
为显诚意,连角落里的凤舞儿也给拉了出来道:“舞儿,你说,我有说错什么话吗!”
“没有,半句都没有,这就是事实!”凤舞儿连连摆手道。
在夜大公子冰冷冷的目光和云轻浅阴嗖嗖的威胁目光中,凤舞儿简直是欲哭无泪了。
她到底是招谁惹谁了,为什么受苦的总是她呢。
早知道,她刚才就选择坐在马车外,二不是贪图舒适进马车内来了。
天,此刻雾霄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睁眼说瞎话了,他算是服了云姑娘了。
换了其他任何人,在他家大人那冰冷阴沉的目光下,早已不知不觉的,什么话都说出来了。
果然不亏是能和他们家大人,并驾齐驱之人。
他此刻,好像有点理解,墨羽为什么会变得,一听到云姑娘的名字就遁逃了。
原来不光云姑娘不只是配的药效恐怖,还根本就是一位,喜欢不按牌说话做事的人。
“你想明天,全郁安城的人,都认识你们是谁吗?”沉默良久,夜玄楼凉飕飕的又飘出一句话来。
“不会吧,我们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出名,我们怎么不知道呢?”云轻浅诧异的看向夜玄楼道。
最后在夜玄楼阴霾的目光下,云轻浅不得不稍微改口道:“可是,我说的真的全都是实话啊,那篝火晚会,我们真的真的没去。我们一发现不对劲后,立马就直接闪人了,半点都没敢多停留啊。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很严重吗?可是,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你们记住:明天如果有人来问你们的话,照你刚说的话说,不要隐瞒。”眼见再也逼不出有用的话后,夜玄楼深深看了眼云轻浅后,只能将他的担心按捺下来。
“噢,好吧,我们知道了。”竟然夜玄楼什么都不说,想来事情并不是太严重,她猜测他难看的原因,大概是她们这事确实太丢人了,他想发火也没地方发才会憋屈成这样吧。
过来会,驿站到了,马车停稳时,夜玄楼突然出声道:“对了,明天的庆典,你们就不要参加了,好好待在驿站里就行了。”
“为...好吧,知道了。”云轻浅原本还想问为什么,可是一看夜玄楼那明显有点心不在焉的表情后,便歇了再问的心情。
反正她一开始,对那庆典就不是太感兴趣。
再加上今晚发生了那么丢脸的事,她就更不愿去凑那人挤人的热闹了。
想了想,夜玄楼再次补充道:“等庆典结束后,我再带你们出去好好逛下郁安,在这之前,你们就好好待在驿站里,不要想着偷偷跑出去,我会吩咐人随时去看你们的。”
“知道了...”云轻浅由之前的漫不经心变得傻眼了,禁足就算了,竟然还光明正大的派人监视她们。
特么的,也太没人权了吧。
她们不是小孩子啊。
然而没等云轻浅抗议,等凤舞儿从车厢跳下来后,马车搜到就从她们旁边穿了过去,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剩下云轻浅和凤舞儿俩人,傻傻的站立了好半响,才在驿站小哥讶异的目光下,回幻月国给她们安排的小院去了。
第二天一早,凤舞儿因情绪过于郁闷,起来梳洗吃过早餐后,便到云轻浅的房间找她闲扯起来。
“轻浅你说,为什么最后会变成这样了,我们千里迢迢来到这,本来就是为了来参加庆典的,为毛现在却像是被幽禁在这小小的驿站里了呢!”凤舞儿躺在靠椅上,十分郁闷不解道。
“因为我们蠢咧。”云轻浅无奈的自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