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珍妮,楚浚又上楼打起了沙袋,这么久以来,训练已经成了他的习惯,不活动活动就跟忘了什么东西一样。
一直练到夜深人静,楚浚才回卧室休息,刚躺到床上,就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有人在注视着他一样。
楚浚假装忘了东西要去拿,下床向门口走去,但忽然向后踢了一脚。一个身着黑色紧身衣,脸上也蒙着黑帕的刺客应势跌出来,立刻向窗口跳去。
“想跑?”楚浚用出东丈的“电光踢”,身影一闪,向刺客踢过去。
刺客身手颇为敏捷,侧身躲开这脚,双手一抬,召出两把匕首刺过来。楚浚架开匕首,用出大门五郎的近身投,伸手抓向刺客胸口,一只脚也向对方下盘踢去。
刺客向后躲闪,但撞在了窗台上,只躲开下盘一脚,胸口却被抓个正着,眼中闪过一抹羞恼至极的神色。
楚浚也觉出不对,刺客的胸口十分饱满,入手软绵绵的,松手问:“你是女的!?”
刺客哼了一声,确实是女音,匕首一竖,一团亮金色的光簇亮起来。但楚浚抢上一步,一手一个抓住刺客两只手腕,光簇又暗了下去。
刺客挣了两下没挣脱,忽然抬膝顶向楚浚下腹。楚浚扭身躲开,趁那条腿还没落回去,抬腿从下方把这条腿架到了窗台上。
刺客一条腿收不回来,姿势相当不雅,明亮的双眸又闪过一抹羞恼,另一条腿屈起来想把楚浚顶开。楚浚身体微侧,挺胯把这条腿别在外面,顺势欺身直进,把刺客牢牢压在了窗台上。
刺客背靠窗口,双腕被捉,一条腿架到窗台上,另一条腿撇向另一边,姿势活像准备和楚浚在窗前亲热一番,偏偏动弹不得,目光又羞又恼,眼珠忽然一转,嗓音暗沉地说:“你把我这位中年妇人压得这么紧干什么?”
“中年妇人一般自称老娘,你用错措辞了,”楚浚看着刺客的眼睛,瞳仁纯黑,清澈见底,一看就知道很年轻,不过瞳仁特征明显不像阿莱茵族,又是个刺客,有些奇怪,接着注意到她双耳微微后折,微微一愣,“你是阿莱茵族和瑞比特族的混血种?有点意思,为什么来偷袭我?”
“放开我。”刺客的声音恢复了清脆,用力挣扎几下,但死活挣不脱,哼了一声。
“说了我放开你,”普通人遇到贼不会有这么多废话,但楚浚心眼儿多,他现在是一位大公爵亲笔授勋的金文男爵,还是个白骑士,一般毛贼上门就等于送死,既然有人敢来,说不定有什么目的,“你不说,我就要大大失礼了,比如挺挺腰什么的。”
两人压得严丝合缝,稍微一动就能碰到敏感部位,刺客眼神羞怒,“你敢乱动,我就放火烧了你这里!”
“拜托你先搞清楚状况,现在主动权在我手里,”楚浚抽了抽鼻子,嗅到一股玫瑰花般的香气,“你身上好香,我不一定忍得住。”
刺客哼了一声,把脸扭向一边,一副什么也不会说的模样。
“我先松开你,你再说,这总行吧?”楚浚也没那么下流,松开刺客后跳了几步。
刺客看着楚浚,似乎在好奇他为什么轻易放了自己,接着又狠狠瞪了他一眼,轻盈地跳上了窗台。
“喂,你不会这么不讲信誉吧?”楚浚走上两步。
刺客钻出窗口,才冷冰冰地说:“你从那个矿洞里偷走了我的东西,还问我想干什么,这次我放你一马,下次你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我偷了你的东西?”楚浚一愣,接着脑子里灵光一闪,“你是那个住在矿洞里的女人,血色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