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九十七章 千杯酒(1 / 2)浮生若梦,别多会少首页

“估计过半个月我也得回家,这边一旦做完后,待着也没意思,不知到时候工头会不会也回去,总之我必须回去。回到家后说不准有可能去投奔你。

“去去去,哪有那么快的,再怎么说,你也要等我混熟了再去,要不然我到哪找人问去?”

伊万江冷哼一声,说道:“得了吧你,要是去了就赶紧去,还卖什么乖。”

“行,到时候去了就给你写信,但前提是,我还真得打听打听,我去跟你去不同。”

伊万江挠了挠头,好奇问道:“有什么不同?不就是需要人就可以介绍去么?”

这次轮到伊万秋斜灭着眼睛,得意说道:“我是谁?是李思梦的男朋友也就是未婚夫,未来的老公,她爸爸的世交好友就是我女朋友的干爹,我就是干儿子。而你?顶多也算是我的世交好友,不同就在这里。”

伊万江听着这绕口令似的关系有些懵,然后数着手指头,艰难的说道:“干爹?你是说你女朋友的爸爸的世交朋友是你女朋友的干爹?你是干儿子?怎么听着这话有点强词夺理攀高枝的意思?”

伊万秋就没想搭理伊万江,而是抓起桌上的空碗倒满酒,大口大口把酒喝完,放下碗,用衣袖抹掉嘴角边残留的酒渍。

转身拍拍屁股走人。只听见身后伊万江的喊话:“唉,你还没回答我呢?”

“懒得理你,我要睡觉别吵我。”

看着绝尘而去的伊万秋,伊万江有些想不明白,这家伙怎么就反应那么大?自己又没说伤人扎心窝的话。

但他哪明白,就在刚刚他说的后半句“强词夺理,攀高枝”就已经如针尖刺痛伊万秋的自尊心,然而到此间他还是不明白究竟为什么?

为什么这种问题太过于复杂,索性他也喝了两碗酒然后跟着睡觉去。

毕竟今天不需要干活,听说要放半个月假,这可把他给郁闷得甚是难受,早在以前封顶大吉后都是结完工资高高兴兴回家,如今呢?封完顶还要留下来做后续工作。

伊万秋此时谁都不想搭理,虽说彼此是好友没错,但往往伤人最深的就是这种亲密关系中的随意。

而他也清楚伊万江就是这种心直口快,说话不经过没头没脑的人,但是,大家相处也不是一两天,所以他是彻彻底底的明白,说者无心,听者就得扎心。

既然扎心也就没必要再做过多解释与辩驳,或是争吵一番让对方能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那就只好借酒消愁。

此时他整个人已有微醉,大概是因为空腹喝酒的缘故,特别容易上头。

摇摇摆摆走到床边,微眯着眼,嘴里嗔念道:“什么攀高枝,却,想多了。”两眼一翻倒在床上。

有人说醉眼看世界,方能游刃有余:更有人说难得糊涂,但就当下的伊万秋觉得都是胡扯,扯淡。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计较了。

然后一个转身,拉起一床薄毯盖在脸上。

随着天气渐凉,秋意更深深几许,梦里婆娑见红娘。

伊万秋见到李思梦在大榕树下来对着自己挥手示意,看着眼前秋风昂然萧瑟,美人树下投怀,伊万秋那是一股脑的兴奋劲,望着那在风中夺来的身姿,便觉得期盼了多少个日日夜夜才换来此番良辰美景!?所有的期待就在那一瞬间得偿所愿。

那双随着自己踩过无数泥洼,踏过不知道多少庙门,阔手绝然挥霍既出的无数钱票,还有那早已磨破了的鞋跟,终于显灵了。

随即扬起双手好似蜻蜓迎风,畅爽无比,

“哟呵竟然抱被子?”伊嘉华摇头叹息一声。

伊嘉兴低头认真说道:“啧啧,真是酒后出乱子,你看都不像样了。”

在一隔间房里,他们四人同住并不同睡,伊万秋睡在门边一角正对着窗口。而伊嘉兴正好睡在窗户底下。

今天他也没出去,因为昨天喝了不少酒,到得今日还是有些昏沉。

伊嘉华睡在侧面的角落下,正好和伊万江对着面,中间隔着一张长方桌,是伊万秋在大厅外搬来,为了方便他给李思梦写信。

在桌子上方也就属他的东西最多,其余人很少会触及,除了工头偶尔有时候需要画图纸,才会跑到伊万秋住的房间里占用一时半会。

今早醒来伊嘉华如同往常一样,吃完早餐,觉得无聊没事干,就拿出先前在镇上路边摊买来的,端坐在桌子旁认真的看着,听到伊嘉兴的调侃后才抬起头,望向伊万秋睡的铺子,也忍不住补上几句。

然而另一边是伊万江,整个人躺在床上摆出一个大字形,打着鼾声沉沉睡去。

两人看着一个做梦,做出奇怪异样的举动,另一个呼噜声如滚滚炸雷直轰芎顶,同时摇头,同时感慨又同时无奈既无言。

一个是酒半醒还想睡,一个是一心想看书需要安静,奈何另两个挨天杀的俨然没留意到他们,两人此时此刻的内心想法要是可以无视人情,大概会爆打一顿解气,然后仍到水沟里,让大水冲走。

要是无视王法,大概会做出更出格的事,也许都有可能超出他们的预想范围。

伊嘉兴,紧接着从床上爬起,怒声呵斥道:“简直没法睡了。”

伊嘉华把书本拍在桌上,轻轻合上,道:“把窗户打开应该会好些。”

伊嘉兴问道:“为什么?”

“太沉闷,空气不流通,需要换空气。”

在隔壁房间里,吴南天最初播放央广新闻,听着新闻觉得不过瘾,调到音乐台,听着阿里山的姑娘,把音量一直按到最高音,那声音像是要掀开屋顶一般,歌声悠扬一波接着一波。

原本还呆在房间的其余三人,有的因为喝了点小酒,想着睡个懒觉,却听到令人烦厌的歌声,捂着耳朵躲进被窝里。

吴南及有些不满吴南天的做法,但碍于叔侄关系不得不忍着着吵杂令人无法平静的歌声。

吴成风坐在床头,剪剪指甲,听着优美小小情调歌,跟着哼唱起来,起初声音是细如蚊蝇,随着歌曲越来越接近高音段,整个人也跟着完全沉浸投入其中。仿佛自己就是主唱,随着旋律高亢,吴成风吼着大嗓门,缓缓扬起原本剪指甲的手,仿若有万千歌迷在舞台下对着自己欢呼。

吴南及本想捂着耳朵躲进被子底下,再想睡一会,听着被子外那狼嚎一般的声音久久不曾消减反而亢奋了,恼火的抬腿狠狠把盖在身上的被子踏开。

气氛的,嘲讽道:“唱得比鬼哭还难听。”

吴成风年刚二十四,以往彼此都会互相嘲弄来取笑对方,遍幸灾乐祸的在那里唱得越来越起尽,整个库房里全是他的声音在高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