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病床前一个干瘦的老头在削着一个苹果,老头穿着一件考究的白衬衣,黑白相间的头发往后整齐的梳着,金边架起的镜片下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虽脸上爬满皱纹,但却透着一股魅力。
灵扭头看了一下周围,白色的柜子,白色的床,白色的墙壁,一瓶透明的水顺着管子往自己的身体灌输着什么。对于人域的知识文明,灵还是知道一些的,虽然不知道自己现在躺在哪里,但这是人域应该没错了。灵看了一眼老头,这家伙该有几千岁了吧,看样子比那些研究各域文明的老家伙还要老。想到这里,灵心里不免泛起一些酸楚,那些老家伙虽然在平时凶巴巴的,但却没什么反抗能力啊,不知道他们现在逃出去没有。
“别紧张。”老头把削好的苹果放在床头的柜子上,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手,说道,“我发现你的时候,你全身都是血,没了一条胳膊,不省人事,我也不敢乱动,所以打了120把你送了过来,医生说你全身多处粉碎性骨折,而且皮肤多处收到重度创伤。”说完,老头看了一眼戴在手腕上的昂贵名表,“从你被送到医院到现在你苏醒,已经过去整整五天六个小时了。”
其实老头并不知道,在他讲话的时间里,灵的身体机能瞬间恢复,全身的细胞组织开始快速再生,神域的人新陈代谢很快,不是受到致命创伤的情况下,伤口会根据本体的意愿选择是否愈合。灵不知道老头是敌是友,也听不懂老头说的话,什么医院?医生又是什么?五天,天又是什么东西?灵用牙咬掉吊瓶的管子,快速的起身,右手里多了一把匕首抵在老头的脖子上,“老头,我问你,有没有看见一个和我在一起的婴儿。”
“放尊重一些,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老头并没有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表现出一丝害怕,相反他边平静的说着边伸手想去拨掉匕首。
灵脸色一沉,匕首在手掌间灵活的旋转着削掉了老头的摸到匕首的食指和中指。
“啊!”老头惨叫一声,抱着手蜷缩在床边,豆大的汗珠从青筋暴起的额头上渗了出来,那血止不住的流出来染红了雪白的被褥。
“别碰这把匕首,它可是很凶的。”灵走到老头身后,抓住衣服把他拉了起来,手中的匕首燃起熊熊烈火,火焰熄灭。灵把通红的匕首横放在老头两个手指的切口处,随着一阵次噶声和老头痛苦的嚎叫声,伤口处升起了一缕白烟,散发着一股烧焦味。
血流被止住,灵收起匕首,开始从老头身上拔下衣服穿在自己的身上。
“你会后悔的。”这是老头在灵走出病房前说的最后一句话。灵推了推有些不适应的眼镜,推开门走了出去,随手拿了一根绳子,将自己的一头的长发绑在了脑后,只是下一瞬间,他直接愣住了。
人来人往的医院走廊里穿梭着在他眼里穿着稀奇古怪衣服的人,他们的头发五颜六色,衣服五颜六色,有些女人竟然没穿裤子只有一件短短的衣物遮挡着私密的位置。他看着有人从兜里掏出粉红的纸张递给被关在玻璃后的人,他看着有些人拿着一块发光的规整石头放在耳边自言自语。
灵站在人群里看着形形色色的人到处忙碌着,感觉自己格格不入,自己的确是这个地域里多余的那个,这就是人域吗,也算是奇特。因为的确太出众了,忙碌的人群中有些人开始被从身边走过的这个身高将近两米,绑着马尾,穿着一身不是很合身的小衣服,左袖管空荡荡的美男所吸引,甚至还有年轻漂亮的女孩对灵投来了让任何一个男人看了都会感觉酥麻的媚眼。灵下了几阶楼梯,在四通八达的通道里走了一会才终于看见了出口。
出了医院的大门,门口的黑色马路上来来往往穿梭着形形色色的铁皮盒子,路的两侧走着和医院里那些穿着差不多的人。灵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那迷茫来自于无知,那无知来自于对这个世界的陌生。
就在灵站在马路边不知道该去哪的时候,自己的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小伙子,坐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