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这个样子,咱们该怎么办啊?”金士元坐在饭桌之前面,叹着气说道。
像他这样有点“没心没肺”的人都已经感觉到了事情的棘手,其他人跟事面对着一桌子的菜不知道该怎么下筷。他们作为当前除了竹剑尊以外和刘晟翀最亲近的人,看到他这个样子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没想到他们用了这么长时间救回了他的身体,却失去了他的心。
“你们说句话啊?总不能让我出主意吧?实在不行咱们就把竹师父请来吧,没准他老人家有办法呢?或者让他老人家打刘晟翀一顿,没准就好了。”六个人没有一个人说话,金士元也只能“指点江山”。
“去,臭小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他身体才刚好你就又要打他一顿,那样他只会离我们越来越远。他师父来了也未必会有办法,更何况我们现在上哪找那个剑客?”说着一根指头狠狠的戳了一下儿子的额头。
金士元摸了摸头,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件事情,急忙说道:“他不是说过他小的时候住在湖州绿竹海吗?咱们可以去那里找竹师父啊!再说了,浙江湖州距离京城两千六七百里,有个三四天肯定能到了。”
“痴儿,三四天?这一路上你知道会遇到多少危险?你到了湖州能找到他住在哪么?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旁边的渡贤这个时候站了出来,“九师叔,不如让师侄走一趟吧。以师侄的武功,只要不碰到像您和师父那样的高手,即便是没有一战之力想要走还是没人能留得住的。如何?”
九郎抬起手,止住了他。“没必要。竹剑尊这个人我了解,以前住在湖州是因为离京城远,方便照顾小时候的刘晟翀。如今孑然一身,他肯定会浪迹江湖。所以无论你们谁到了那里都不会找到他。”
听完,所有人又都长呼出一口气,现在他们的感受还不如刘晟翀没清醒过来的那时候。哀莫大于心死,至少在那个时候他们还觉得刘晟翀有清醒过来的希望,还能像以前那样活蹦乱跳,还能像以前那样为了现在他们这些人而活。而现在,他伤了每一个爱他关心他的人的心,他不再是那个二十多岁潮气蓬勃的年轻人,虽然无时无刻不想着报仇但是至少心中还有他们这些人,但是现在他好像到了七老八十的年纪,活过了今天没明天。
“这也就是说没办法了?”一直沉默的剑天火虽然很想说话,但是他能说的就只有这些。
“不是没办法,心病还需心药医,咱们得找个机会打开的他的心门。然后我可以教他武功,我能保证他会比以前更强,这样他就算不能像以前那样,多少也能恢复一些自信心。对我们的态度一定会有所改观。我觉得只能这样了。”能想出这样的办法,九郎已经是很尽力了。自己还要尽最大努力去教导刘晟翀新的武功,可以说已经非常讲情义了。
金濂叹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做起来不会那么容易的。翀儿的心理有一点问题,实际做起来肯定不会那么简单的。”
九郎一听,有些疑惑地问道:“心理问题?什么问题?怎么看出来的?”
金濂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了两个月之前刘晟翀刚来的时候带给他的信,递给了九郎。九郎一看读到指定位置就明白了,竹剑尊说刘晟翀的的思路经常陷入一些误区,希望金濂能够善意的引导,这么看来今天的局面对于他来说有些失职了。不过他只是一介文官,能做的实在有限,能做到像他这样的地步也很不错了。
“这么看来,他现在会这样也是有旧疾的。没关系,接下来就按照我说的办,实在不行再想办法,再不行的话,就只能······”九郎欲言又止,他刚想到的下下策实在是又些为难。
“只能怎么办?大师,有什么说不出口的?”金濂着急地问道。
九郎不太好说出口,因为这么做实在是有些残忍,有违他们出家人的戒律,但是想了一想还是狠下心说道:“实在不行我就把他所有的仇人全都抓来,放在他的面前。他只要报了仇就什么都解决了。”
金濂一听,大喜。激动地说道:“对对对,他现在这样完全是因为没有了武功,不能给他爹报仇。他只要是一报了仇,可能就好了。大师,这是个好方法。”
没等他说完,九郎眉头紧锁摸着下巴,严肃地说道:“可是他今年才二十岁。”目光扫过林祉柔,金士元还有剑天火接着说道:“他们三个也不超过二十五岁,他们还有大把的青春。这三个人一旦死了,你们的人生就全完了。我和渡贤好歹还有少林寺。您肯定不希望这些孩子年纪轻轻的就被朝廷通缉,以后的生命以钦犯的身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