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就入了冬,随着天气的变凉,人们都不怎么愿意出屋,所以关于萧筠溪谣言一事传着传着也无甚新意,渐渐的就没了动静。
景王依旧三天两头的来萧府报道,萧筠溪照例不见,他也只的院外头说些酸情话恶心恶心挽落院的人。景王的这一举动起初人们看还愿意看个热闹,传个新鲜,后来也就见怪不怪,也懒的奔走相告,这一场闹剧就如沉寂了一般。
萧筠溪也从挽落院的西厢房,搬到了东厢房。那间屋子里有一个火炕,入了冬她也只有烧着火炕才能睡得舒服。
为了驱驱霉运,祖母特地让人给她缝了见大红的绣花通袖袄,她本不喜这类乍眼的颜色,可怎奈祖母的一再叮嘱,她也只能穿的如过年一般喜庆。
院子里的丫头也换上了新冬装,个个娇俏可人。萧筠溪坐在炕上,看着屋里知书忙活着正做绣活,那慈眉善目的模样就是个贤妻良母,这不由得让萧筠溪正经思起知书的年纪来。
知书如今应该十八岁了吧。一想到这儿,萧筠溪不禁意识到问题的急迫性,是该给知书和墨画物色好人家了。还有桂儿,上一世桂儿过得苦,还为了她丢了性命,这一辈子定要让她安稳幸福度过此生。
萧筠溪笑着问向知书。
“知书,你都已经十八了,也该嫁人了,你可有相中的情郎?若是有我替你做主,定会让你风风光光的出嫁。”
闻听此话,知书差点没把自己的手指头戳穿,她放了针线,红着脸说道:“小姐说的什么话,小姐都还没出嫁,知书哪敢先小姐出嫁。”
是啊,过了这个大年她就十八了,可若是等她出嫁,她身边的丫头们可就成了老姑娘了。
萧筠溪到没觉得自己年纪大,而是微挑了挑眉,坏笑的问道:“你脸红什么,莫非真的有相中的情郎?”
知书被说的害臊,起身就欲往外头跑,正巧撞到了正要进门的墨画。二人脑门撞脑门,连连哎呦的两声,纷纷揉着脑袋。
萧筠溪见知书要跑,忙的冲墨画道:“抓住知书,别让她跑了。”
墨画虽然不明白为何要抓知书,但还是听了萧筠溪的命令,一把将人给拽住,二话不说就往屋里头拉。
墨画莫名其妙,看着脸红脖子粗的知书不解问道:“你脸怎么这么红?”
知书白了她一眼,没再说话,而是将脸别过去,不停的用手扇着凉气。
萧筠溪看着好笑看着墨画打趣问道:“我适才正同知书说成家的事情,你们二人都老大不小了,早些成家也好,墨画你可有相中的情郎?”
墨画一懵,有些不知所措,而知书却在一旁抿嘴偷笑,风水轮流转呐。见墨画没有说话,萧筠溪便自顾的说道:“我倒是觉得府上账房先生家的小儿子倒是不错,听说明年便会参加乡试,学富五车,想来是前途无量,上次不是帮你给兄长代笔写过信么?你觉得他人如何?”墨画兄长在羽林军当兵。
墨画点点头,有点没反应过来,胡乱的点点头。
“他人学问自是了得,而且为人谦和,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