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前脚刚走,许二爷许贤平和他的儿子许良后脚就来了。
玉安院内,许二爷正同萧晟轩相谈甚欢,许良坐在许贤平的下首,看着二人也是一脸的欢喜。
许贤平道:“妹夫,我也不绕圈子了,我向来疼爱溪姐儿,良哥儿亦是如此,他们表兄妹二人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咱们两家也是亲如一家,何不亲上加亲促成小辈们的好事?如此也解了萧府的燃眉之急,也让溪姐儿少受些流言蜚语,毕竟这事儿越拖对溪姐儿的名声越不好,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溪姐儿赶紧把亲事定了。”
萧晟轩想了想,觉得此事还是有些不妥,于是道:“如今溪姐儿名声怕是会影响到良哥儿,舅兄应是晓得景王殿下的打算,若是良哥儿要娶溪姐儿的事情传到了景王的耳朵里定会遭来他的针对。”
许良忙道:“姑父,良儿自小就喜欢溪姐儿,只是一直觉得自己的身份配不上溪姐儿,毕竟溪姐儿是庆国公府的嫡长女,而良儿虽为许家嫡出,但奈何仅是个民间郎中,无官无爵,这份爱意便一直压抑着。可如今溪姐儿饱受流言蜚语,良儿实在是不能装聋作哑,良儿对溪姐儿一片真情,还望姑父应允这桩亲事。”说罢,许良忙的从座位上站起身,冲着萧晟轩躬身行礼。
萧晟轩赶紧摆手。
“良哥儿莫要多礼,这件事且容我想想,若是没有景王这件事,你与溪姐儿的婚事我一定会答应,我至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让溪姐儿嫁给皇子,皇家夺嫡太过凶险,我又怎么忍心拿溪姐儿的命去赌,这一个差错不仅会赔上溪姐儿的性命,更是会连累萧许两家。”
许贤平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妹夫不用顾忌良哥儿,良哥儿就是一个郎中,从未打算涉足朝堂之事,如今溪姐儿的处境很是危险,景王殿下虎视眈眈,皇后那方也不会作势不理,当初定下亲事是因为龙形玉佩,如今玉佩算是作废,皇后是不会再让溪姐儿嫁给景王的,溪姐儿夹在中间是最为无辜的。良儿孑然一身,只要溪姐儿嫁给良儿,那么那些势力就无从下手,谁会在意一个郎中的妻子,这无疑是对溪姐儿最安全的。”
萧晟轩点点头,许贤平言之有理,如今想要保全溪姐儿就得将她嫁出去,嫁的人也最好是一个参不与夺嫡之争的人,没有比许良各位合适的良配,而且许家也断不会让溪姐儿受苦。
“好,此事不宜太早宣扬出去,如今她们姐妹二人的名声已然无法挽回,就不要将良哥儿也拖下水了,到时候事情会越来越乱。”
许贤平点头。
“我父亲也是如此想的,不如咱们两家先悄悄的交换庚帖,等此事消停了些时日咱们再将二人大婚的事情放出去,如此有关溪姐儿的流言蜚语也就不攻自破。”
萧晟轩想了想,这事儿还是不要提早告知溪姐儿的好,那丫头知道了指不定又弄出什么幺蛾子,这次可容不得她胡闹,若是同许家的亲事黄了,那她就再找不到许良这般好的夫婿了。
那就真成了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
便道:“二舅兄和良哥儿还是莫要将定亲的事情提早告诉溪姐儿,我怕事情在出现个什么变故,届时平白让孩子空欢喜一场。”
许家父子齐齐点头。
“这是自然。”
萧筠溪这时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许给了许良,她朝着许二爷和许良福了福身,狐疑问向萧晟轩。
“父亲叫女儿来所谓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