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日落,那些弟子们的碗筷仍未清理干净,浅语一手拿着碗筷,一手捏着稻草擦拭着碗筷,弯着腰足足半个多时辰,全身都有些发麻了。
刚伸了个懒腰,背后就传来一阵嘀咕声,“啥都不会,只知道偷懒。”原是先前帮自己送饭送菜的小厮,对她浅语总有些许歉疚的。
“那天……对不起呢……”
小厮白了浅语一眼,将一盆满满当当的脏碗搁在她的眼前,道,“还有这些,洗完才准休息。”说着便直接走开了,怎料刚走没几步,整个人呈垂直型的硬生生的向前摔去,浅语一见,赶紧冲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怎料这一抓小厮倒是站稳了,而自己反倒硬生生的来了个背着地,这一下狠得厉害,疼的她闷哼着。
小厮木愣愣的看着浅语,不知该不该扶,下一刻直接绕开来,低喃着,“是你自己摔倒的”走了两步,又有些担忧的向后望去。
浅语也不责怪,如今落到这个地步又能怪谁,倒是,方才那一摔,似是触及了伤口,她不敢大动,又怕被人在后议论,只得默默的忍受着,再一次蹲坐在小凳上继续忙活着。
一角,始终有一双眼睛在注目着这一切。
直至戊时三刻,浅语才终于得空吃上了晚食,但是那些饭菜早就凉了,整个膳食堂里更是鲜少人在,她只得自己学着动手,炉灶、柴火、稻草、枯木,火石、火绒看着这些东西她全然没了方向。
正当此时,一个举止颇为懒散的胖老伯缓缓走了进来,一进来便蹲在了地上,从一旁的柴木里挑了些许小木搁在炉灶下,又拿起了火石,又将火绒压在之上取出火镰来回摩擦了几下,噌得一下火苗便旺了起来,做完这些后,看了看浅语,道,“记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