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蝴蝶聚集一处，它们在空中飞舞着，好似在排列着什么。

很快，便有初形显现。

那像是一个字。

那个字是：给。

然后，蝴蝶散开，又再一次凝聚到一起，出现了第二个字：我。

接下来，第三个字，第四个字纷纷出现。

滚，

回，

去。

一共五个字。

“给我滚回去？”

瞧清了这些字，周昊一愣。

这明显是朝着僵尸医生说的。

让他滚回去，滚去哪里？

滚回玻璃缸？

僵尸医生也是一愣，随即联想到了什么，脸上浮现出惊怒的神情，他正要有所行动，第六个字又出现了。

将，

自，

己，

脖，

子，

以，

下，

切，

了，

再，

滚。

这一次是十一个字。

“将自己脖子以下切了再滚，这话好霸道。”

周昊这般想，随即又想到了什么，脸上浮现出了惊惧。

530医院敢对僵尸医生说这话的有谁？

只有白灵！

这些纸蝴蝶的幕后操作者是白灵！

周昊呼吸急促，一瞬间想明白了很多事。

以白灵对于僵尸医生的怨恨来说，她绝不允许死后的他脱离玻璃缸，并且长出完整的肉身。

她将他的头切割下来，埋在玻璃缸中，便是因为她心中对于他的怨气极大，在他死后她也要折磨并且羞辱他。

站在白灵的角度，是他将她推向了风口浪尖，是他害死了她，如果不是他的话激怒了死者家属，她也不至于被人捅死。

可以说，她对他的恨超过了对所有人的恨，即便是对于死者家属，捅死她的那名孩童的父亲，她也没有这般恨过。

此时此刻，他竟然要挣脱她的控制，这让她如何能忍。

僵尸医生，见到这一行字的出现，不禁气急而笑。

他张了张嘴，没有具体的话术发出，只有“啊啊啊”的几声。

但看他嘴型，好像是在说：“你他么在做梦的波，有本事和我干一场。”

蝴蝶再一次动了。

那，

便，

让，

你，

再，

死，

一，

次。

那便让你再死一次，这一次是八个字。

明明纸蝴蝶只是简单地拼凑着字，不可能表露情绪，但在那字里行间中，周昊莫名地竟然感受到了一股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