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罗衍的故事，卜二问了一个对他自己而言至关重要的问题。

“灵能司和长老会为什么会对付你们？”卜二不相信这其中没有隐情。

罗衍哈哈一笑，很轻松地说道：“当然是为了抢夺灵气资源。为了能够掌控最稀缺的灵气资源，他们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难道你们就不能与他们共享？”卜二又问道。

罗衍露出一副非常惊讶的表情，反问道：“为什么要共享？”

卜二一时被问住。

罗衍指了指卜二，说道：“我看你的衣服很好看，能共享给我吗？还有，我看你的骨头也挺不错，能共享给我吗？”

卜二皱了皱眉头，说道：“这是我的私人财产，不能共享给你。”

说完这句话，他好像明白了罗衍刚才那句话的深意。

“天下灵能者千千万，因为不同的目的形成了不同的群体。我所在的群体叫做游灵联盟，我们按照当时的条约行事，并未有任何违规。即便有不守规矩的灵能者出现，也都会受到了灵能司的严厉惩罚。”

“可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灵能司更觊觎我们游灵联盟所发现的几个洞天福地，想着方法要据为己有，最终，矛盾重重，从而爆发了不可避免的战争。”

罗衍品了一口酒，吃了几口肉，说道：“所以，我们才是真正的受害者。来来来，尝尝，你应该饿了……味道不错，放心，不是人肉……”

罗衍非常客气，将骷髅精灵送来的美酒美食往卜二面前推了推。

卜二喝了一口酒，比较清淡，还有一点特殊的果香味。

“你是幽灵？”他问向罗衍。

罗衍脸上总是洋溢着笑容，给人一种亲切感，他边倒着酒边说道：“这个称呼能代表什么吗？”

卜二摇摇头，“不能。灵能司、相关局、长老会、游灵联盟、幽灵、灵能者……呵，其实不过是个代号，好像并不代表什么深意。”

“你这句话我喜欢。来来来，快喝，度数不高。”罗衍催促卜二喝酒，并说道：“人之初性本善，谁好谁坏，自己心里有数就行。幽灵？哈！那些胜利者没有把我们称作恶魔就算是给我们留足面子了。”

“你有多久没有离开这里了？”

卜二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四下看了看，那些骷髅精灵跑来跑去，井然有序，就像是流水线作业一般。

“大概……好像……”罗衍摇摇头，抿嘴一笑，“我也记不太清了。”

“当时搞定那只火麒麟之后，我也基本废了，等被救活的时候，脑子里面记着的东西就少得可怜了，好多事情都是阿狸跟我说的……等阿狸回来，你问她吧，她知道的比我多。”

罗衍拿了一根骨头在嘴里啃着，让卜二觉得十分怪异。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说，我为什么不离开这里，对吗？”

卜二点点头，接过罗衍递过来的一根小骨头，轻轻闻了闻才咬了一小口。

“离开？去哪？我们的家已经被灵能司和长老会毁掉了，现在啊，走到哪里，哪里就是家。”罗衍往身后一躺，两只小骷髅立刻跑过来给他捏着肩膀。

“究竟是你不想离开这里，还是根本离不开？”卜二这个问题非常有深意。

他从浮烟地宫的虫洞穿越到了烈阳地堡，他可不想像罗衍一样把这里当家，他还得想办法出去。

“不想离开，也离不开。”罗衍嘴巴撅了撅，便见桌子上的酒划着弧度进了他的嘴里，一副极其享受的样子。

卜二往前探了探身，问道：“你的意思是，一旦进了这个地方，是再也出不去了吗？”

“你急着离开？”罗衍起身，半坐着，笑眯眯地看着卜二。

卜二不想撒谎，点了点头，并将面前的杯中酒一饮而尽，说道：“平凡世界还有我的亲人，我得回去。”

“平凡世界？”罗衍脸上泛着一丝丝的疑问。

“怎么？你既然知道相关局，难道不知道平凡世界吗？”

卜二刚才就有个深深的疑问，罗衍此前在讲述自己的故事时，曾经说到过一句话，叫做“相关局的前身灵能司”。

也就说，罗衍是知道相关局这个最新称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