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漠不自觉地抓住落倾的手,后者感受到他的异样,不动声色。
“谁在那里!”宫冥突兀出声,手上抓住了一个女子。
赫然是寒冷香。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一直躲在门口。”眼神上下打量她,闪过不易察觉的厌恶。
寒冷香啜泣着害怕,“臣妾是皇上的妃子,刚午睡起,要去给皇上请安。臣妾看到生人害怕,所以躲在门内不敢出来。”
宫冥狐疑,却也不会为难一个宫中妇人,当下放了去。
“谢谢公子!”寒冷香掩面而去。
狂兴一脸神思打转,显然是不信那女子。一开始就掩面哭泣,说害怕却有些反常的镇定在里面。
现下是情敌见面分在眼红。
“跟我回去。”梨葬淡淡开口,拂袖分开了两人抓在一起的手。
刺眼得很。
残漠眉宇间敛着戾气,“小落不会跟你回去!”
冷煞之气骤然释放。
梨葬毫无压力,淡淡凝着落倾。
她还有事情要去做,没兴趣看两人暗相私斗,定定瞧他一眼,“我还有事。”
徒留下不对盘的四大男子。
狂兴吹了声口哨,很挑衅地睇梨葬一眼,“残漠,她也没说不让跟着啊,你还有机会,别放弃了。”
残漠眼睛一亮,脚底生风。
狂兴抛了个眼神,宫冥会意,两人无视于梨葬,走了。
看不出何等情绪,“梨渊,梨源。把他们送回原来的地方待着。”梨葬轻飘飘一句,却像是灌注了寒霜。
隐在暗处的梨渊,梨源集体额角微动。
士主说话越来越精致了……
惊阳府,人头窜动,火光四起。
原来是到了晚上。
一个瘦瘦高高的士兵附在将领耳边,道:“将军,宫中大变。”
“国舅爷在那里,是否要我们撤退?”将领问。
“国舅爷不知去向,听说皇上又召集了大臣议事。东窗事发了。将军,我们赶紧撤吧!”
闻言,将领扫一眼负隅顽抗的惊阳、江泰,挥手下令,“撤了!”
霎时王府一干闲杂人等撤了个干净。之前府中被困押的奴仆也得了释放。
“世子。”
言情之间不是一般的镇定。
他们都是惊阳府的老人了,性情自是都有沉淀。
惊阳见士兵都无故撤走了,“你们先回去歇着吧,有事再唤你们。你们辛苦了。”
不待奴仆出言。
惊阳看向江泰,“江泰,赶紧进去看爷爷!”立刻大步走进药房。
江泰紧跟随后。
奴仆也各自回屋。
安守是他们的本分。
落倾刚好从屋檐上飞下,瞬间就来到了药房。
只见惊阳眉宇间拢着担忧。
两张床上躺着看起来是一主一仆。
悄然无声踱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