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先回去吧!”言易棱开始下逐客令,阖上蕴含着一丝疲惫的眼眸。
既然达成共识,叶安安也无需多留,出了病房就拿起手机按下小然的号码,铃声响了许久,叶安安把去集团的事情跟张嫣然陈述一遍。
“好!”张嫣然轻轻应允的声音传入叶安安的耳畔,直到挂电话叶安安都没有跟张嫣然提到言易棱会帮她的事情,就让他们顺其自然吧。
市中一院
张嫣然还记得张润辉出事那天,耳边那句急速的话语:“不好了,董事长晕倒了,现在已经送去急救了。”
当时张嫣然被医生告知:“张先生因为长期高血压使脑小动脉内膜受损,脂质沉积透明样变管壁脆性增强导致破裂出血,现在已经保住性命,但可能会醒来的几率比较低。”
医生团队推着张润辉入独立重症病房后,空旷的走廊上无比安静,张嫣然无力滑落瘫坐在冰冷的地面上,眼泪不受控制滴落。
终于承受不住任何的打击,压抑已久的情绪全然爆发,撕心裂肺的哭声渐渐泣不成声,仿若整个天都塌了,直到慕岩义无反顾跑过来将她搂住,她仿佛抓到了救命的稻草,紧紧攥紧慕岩胸前衬衣,喉咙发出一阵难听的声音,断断续续喊道:“慕岩,怎么办?怎么办?爸爸一定不会有事的对不对?对不对?”
“对,对,小然别怕,别怕,有我在,叔叔一定不会有事的。”慕岩紧紧抱着张嫣然想给她冰冷的身体一丝暖意,一丝安慰。
“是我,是我的错,是我害死了妈妈,是我害了爸爸,是我的错,我该死,最该死的人是我,没错,是我才对,不该是他们。”张嫣然嘴里反复抽泣低喃,失去了该有的理智,眼眸中找不到焦点,似乎只想结束生命就好了。
“张嫣然,你疯了?”陈时时一巴掌越过慕岩打在张嫣然的小脸上,无视慕岩对她的怒意,颤抖的手握紧张嫣然的手臂试图唤回她的理智,声嘶力竭说道“你看看我,看看我啊?你别这样好不好,这一切都不是你错,不是你的错,你这样慕岩怎么办?张氏怎么办?伯父怎么办?”
这样的张嫣然任谁都没有见过,似乎起了轻生的念头,被陈时时狠心刮了一巴掌便楞住了,如同让人摆布的木偶一般,不知道哪句话哪个举动让她冷静下来。
叶安安在一旁目睹了全程,默默流下了泪水,最终眼睁睁看着张嫣然被慕岩抱到了普通病房休息。
这一切仿佛是昨日发生的事情,怎么就几个月过去了呢?怎么她就变成这样了呢?
张嫣然眼眸中蕴含了一丝悲痛,双手不停的为了防止身体萎缩给张润辉边按边细声说道:“爸爸,我来看你了,集团现在已经慢慢好转了,我和哥哥都在努力生活,现在好几个月过去了,你怎么还不醒呢?”
“爸,曾经的一切,真的,非常对不起!”准备离开医院的张嫣然终于在一这刻弯了腰,低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