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说道：“说起手机，我就心痛得无法呼吸。我把它当男朋友看，它却一次次地劈腿。我为它化妆打扮加耳线，耳线却一次次地当机。有可能，贵的好使。但是，一想到它们身材差不多，我就觉得有些强线所难。本来我只想跟风走，手机却生气了。只有我还记得初恋时为它设下的一个个图案吗？”

小黑说道：“大白……”

大白说道：“我甚至，想为它画画。它却说，身世才是最重要的。别看不起画纸，真正有用的人，画像已经动了起来。第一支手机，是妈妈用了给的。第二支手机，已经记不太起来了。第三支手机，有人说节哀顺变。第四支手机，我只能说莫慢待。”

小黑说道：“好了，大白。不要再说了，我懂了。”

大白说道：“不，你不懂。我带它去得最多的地方，就是网吧。那可以拔的内存卡，一次次地被我虐待，因为别人家里就有电脑。我不停地下载，下载。相信自己就算失忆，也会记得我的男朋友。我就是这么爱它。”

小黑插嘴：“我才是你男朋友啊。”

大白说道：“打是情骂是爱。”

小黑说道：“是呀。”

大白说道：“我下载的歌曲，不是因为动听，不是因为是外语的。而是当中记录了我与男朋友相处的经过。只求手机自己响，我就是这么努力。挑得狼狈不堪，换来的却是玩腻的男人陌生的口水。我妈却说别人都会，不然就是你丑。找男朋友这种事。”

小黑问道：“你委屈吗？”

大白说道：“委屈是什么意思。读书教得不好，出来外面只管插队。果然，看书的时候必须是一个人安安静静的。那些看着手机放大声的人我真不知道她们什么心理。不会察言观色吗？”

小黑说道：“主见？”

大白说道：“前面的人，明明更饿一点。后面的人为什么要挤她的饭碗，因为她像以前教她书的老师，回想就是她们虫鸣一样的声音，骚得很。她们的脾气为什么更冲一点，因为……”

小黑说道：“说不来，不说也可以。”

“谁说给你听了。”大白欲擒故纵。

小黑说道：“什么嘛。”

大白说道：“我就不插队，因为打不过。”

小黑说道：“你手机响了。”

“喂，是谁呀。”大白轻声说道，摇身。鬼才接。

大白说道：“唯有现实见到，又没感情又有名字的电话我才接。”

小黑的手机掉了下来。他学大白那样玩。新买的。

“以前我用手机放歌，故意弄得别人听得见。”大白说道。

“为什么？”小黑问道，咽了口口水。

“你干嘛不回答我？”大白问道：“我不认识的人看见我就吐口水什么原因？”

“当中有我吗？”小黑问道。

“说不定你朋友跟你说话你就吐了呢，因为看见我。”大白说道：“他们的表情就是接下来没脸见人。”

小黑按灭手机，还是按亮来着：“你知道，为什么还要问？”

“那为什么要考试？”大白问道。还说道：“我都说不认识的，就是真的不认识的呀。”

小黑恍然大悟：“大白，你还有什么问题想要问？”

大白看了一眼小黑跟自己凑在一起的影子，说道：“大问题就是，你跟你前女友都在哪个房间玩的呀。”

小黑说道：“不就是大白你吗，太多，记不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