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真让柳云裳信了上官婉容以后会改邪归正,柳云裳信了她的邪?!
柳云裳心里头明镜儿似的,二婶娘这么做,无非是做给祖父祖母看的,来显示她这个当二婶娘的,可以改变的决心。
那边柳京远也把伤药拿出来,柳云裳给二叔柳刀敷了一下药,然后再贴一个狗屁膏药,总算是止血。
二叔如此,三之内必定消炎,其实这是伤,刚才上官婉容那个女人又哭又喊,实乃题大做!
“那个,女人,你二婶平日里不怎么下厨,今家里头这么多人,要不娘去厨房帮帮她?”
郑氏这心里头也打不定主意,向自己女儿求教。
很快,柳云裳拉住娘亲的手腕,贴着娘亲的耳朵道,“娘,该让二婶娘锻炼锻炼,你这会子若是进去了,一定又是你在做,她在边上啥也不干,空晃悠着,她懒惰的性情就是这样养起来的,管她呢,若是她做不好,看祖父祖母不再次削她一顿的?”
“好吧,娘亲这一次权听你的。”郑氏眼底冲着自己的女儿满满宠溺的笑意。
她这心里头,想着只要女儿好,她没有一丝反驳的道理,爱咋就爱咋,谁让自从那次活过来的柳云裳做事就沉稳持重,再也不似从前胡闹?
而柳云裳也知道的,自从自己吞下砒霜,死过一次,娘亲的心就全在自己心上,甚至用在自己身上的心,比京陶弟弟还要多一些。
“大嫂,我去菜园子折了一些花菜,打算做个红烧花菜,请问…请问大嫂这酱油瓶子摆在哪?”
抄着围裙的上官婉容,披头散发得进入堂屋。
柳老太医看这架势,心中不甚爽利,斥责道,“看看你做什么样子?炒一顿菜,就把头发弄成这样?”
“这个偷奸耍滑的畜生老二媳妇,嫁过老柳家这十几年来,她恐怕这是头一次下厨吗?”
柳老爷子真是越想越生气,吼道,“做完了饭菜,明给我滚回你那个上官娘家,以后再也不用来了!”
“对不起,爹,娘,大嫂,我自己去找。”
上官婉容擦了一把眼泪,不甘心得愤懑退出去,活脱脱一个受气包任劳任怨的媳妇。
不知道为啥,柳云裳瞧着上官婉容的背影颇有几分几个月前娘亲郑氏那窝囊的样子。
柳云裳这心里头明镜儿似的,从今以后,受气的人再也不是亲生娘亲郑氏,而是换上官婉容这个人渣!
正所谓,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才几个月,还没有三十年呢,就彻底变成这样。
二婶娘呀二婶娘,原来你也有今呀。
柳云裳这心头畅快无匹,一扫之前郁闷颓废的气息,再抬头看看老柳家堂屋的房梁,再也不是一种灰压压的那种感觉。
生活,就是应该要这样,让别人不爽去,让别人抑郁去。
清新明朗的生活,以后会越来越多,等待着柳云裳她,而柳云裳也更有这样的信心让生活更加美好。
如斯想来,柳云裳想要去镇上开一家医馆的心思,越来越坚定。
就连那名字都想好聊,就叫做“回春医馆”,谁让她柳云裳有一手妙手回春的好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