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举盾格挡,哨兵慌忙横过长剑,企图招架敌人的攻击。
巨刃猛然砸下,与长剑的剧烈撞击擦出了金属火花。如同脱臼一般的剧痛从肩膀传来,维科尔感到腰身越发吃力:敌人一直在加大力度下压武器。再这样僵持,自己肯定会招架不住。
别过手腕,维科尔划开了敌人的巨刃。以盾牌抗住迅猛砸来的两次连斩后,他吃力的迈动小腿,缓慢后退:那鞭伤似乎非常严重,如今已能感觉到裤管内沾满了湿漉漉的血液。那疼痛感不断扩散于下身,让整个腿部都开始发麻。
不能再被这拷问鞭抽中……倒抽着冷气,哨兵的格挡动作越发吃力:再不远离他些,自己肯定会扛不住大砍刀的攻击。
妈的,我的腿……感到行动越发吃力,他只觉得大腿的出血越发严重,身体已经开始失温。抓住敌人一次大幅度挥砍的动作,维科尔迅速瞥了眼下身,心里不禁一惊:自己残破不堪的的裤腿已经被血液浸透,正不断的渗出血滴。这一片的地面上,到处都沾染着自己斑驳的血迹。
可怕的是,敌人的进攻越发迅猛。那大砍刀的攻击频率已让维科尔越发吃不消,连举盾格挡都尤为困难,更别提要抓住空隙用长剑反击。
从未真正经历过这种时刻命悬一线的死斗,哨兵的心里越发惊恐。他的思绪越发混乱,根本不知道在接下一击后该如何继续应对下一次攻击。只是那求生本能和身体不自觉的行动支撑着他一次又一次的格挡挥砍。曾经学习过的所有战斗技巧和经历的训练都形同虚设,没有丝毫的真实感教官们可不会教你怎么对付这种疯狂的腐化者。况且,这家伙跟曾经入侵寒雪堡的那些敌人完全不一样。
似乎由于逼的太近,他没有再挥舞那血迹斑驳的可怕刺鞭只要自己拉开距离却又不够远,就会面临那长鞭与巨刃的双重夹击。可那样明显好对付得多:起码,在那种距离下他没法这么高频率的挥动砍刀。
不断抑制着腿部发来的疼痛信号,维科尔强迫自己加快脚步来拉开距离。然而出乎他的意料,敌人没有紧追上来,而是选择了继续慢速移动来逼近哨兵。
忍耐着痛楚,维科尔不断退后,终于拉开了些许间距。警惕的盯着敌人左手的动作,哨兵在其扬动长鞭时猛然扬起盾牌,准备进行格挡。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那刺鞭猛然甩来,却并没有抽在盾面之上正相反,在“噼啪”的空气震鸣声后,被盾牌遮盖视线的维科尔惊愕的发觉右腕处传来了强大拉力:那拷问鞭缠住了自己的长剑。
巨大的拉力传来,哨兵的身体被猛然牵引,飞速拽向了腐化者。眼看着那砍刀即将能够到自己,维科尔慌忙松开长剑,踉跄的向后退去。就差那么一个身位的距离,那深深砸入地面的巨刃便会砍在哨兵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