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若是对他们笑,他们会立马跪下来。”南宫澈不以为然地说道,长年统帅大军已让他在人前习惯了冷漠示人,这习惯不是说改就改得了的。
血月顿时噗笑,心想也是,南宫澈对部下一直都很严格,突然像夜重天那样温和有礼了,估计这些人是要吓个半死,以为末日到了……
酒过三巡,血月实在见众人都不苟言笑有些替他们难受,就对南宫澈提议道:“我看不如这样吧,我们来个猜谜游戏,答不上来的、出不了谜题的都罚酒三杯,不然老看跳舞多没意思啊!”
南宫澈见她玩心已起,心中虽牵挂另一件事,却在未尘埃落定前不愿拂了她的意,便一抬手,停了歌舞,然后对血月说道:“你告诉他们规则吧。”
“没问题!”血月顿时就转向众人,笑道:“想必大家看歌舞也看累了,不如我们来玩个猜谜游戏,第一人出谜题,第二人猜谜底,从左到右,从上到下,以此类推。出不了谜题或是猜不出谜底的人,都要罚酒三杯,大家意下如何?”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异口同声答道:“好!”
“那好,就从我开始,摄政王接谜底。”血月看向离她最近的夜重天,说道:“一月又一月,两月共半边,上有可耕之田,下有长流之川,家有六口两口不团圆。请摄政王赐谜底。”
第一个谜语她自然不能出的太难,也不会搞怪,但等这一轮过去,她就不会让夜重天好过咯!
夜重天稍微想了想,答道:“这是个字谜,谜底是:用。不知本王答的可对?”
“对了,摄政王果然聪明,就请摄政王接着对阮将军出谜题吧!”血月笑着挥挥手,等着第二轮到她这边来。
夜重天虽然觉得这游戏无聊,但南宫澈既然默许了,他也不能不给血月面子,于是转头朝阮暮天出了谜题:“夫人何处去。”
血月一听就暗笑,这摆明了是给阮暮天放水啊!果然,阮暮天毫不犹豫答出了二字谜底,接着便向其他人出谜题。
这一轮里,交情好的就放了水,平时有那么一点嫌隙的就趁机出了难题,让后面人被罚酒。等到第二轮到血月这里时,是世家为首的慕容敕给血月出的谜题。
慕容敕瞥了血月一眼,冷冷地说道:“远看山有色,近听水无声。春去花还在,人来鸟不惊。”
慕容敕心里没把血月这个半吊子货看在眼里,出的是隐谜,按照他的猜想,血月身为云倾国人,似乎又对诗词没有太大造诣,应该不会猜得出此类隐谜才是。
虽说血月治好了南宫澈,慕容敕对血月的态度稍好了一些,但今天是她自己提出来猜谜游戏的,他自然也就不客气了。
“我好像没得罪过慕容公子吧?”血月眨眨眼。
“猜谜助兴而已,何谈得罪?血月姑娘若是猜不出,自罚三杯就是。”慕容敕淡淡道。
血月切了一声,道:“不就是画吗?但你是这一轮里出的最难的,摆明了跟我过不去,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对你的好兄弟客气了。”
所有人被血月的直言直语给惊呆,心想这慕容家大公子虽然不在朝为官,可慕容世家在夜阑国却根基稳固,家大业大,更和夜王是发小,性格也颇为相似,敢跟慕容大公子这么说话的,放眼夜阑国也实在没有。
这时候,血月看向了夜重天,笑眯眯地说道:“一群鸭开会。摄政王请猜!”
夜重天一愣,下意识问道:“这是什么谜语?”
“成语谜,很简单的。”血月托腮说道。
在座所有人都在心里猜测起来,但怎么也无法从这么一句简单的话联想到哪个成语去,夜重天自然也不例外。
半晌后,夜重天端着酒杯苦笑:“本王自罚三杯。”
说完,夜重天饮了三杯,不过,他很快就问血月了:“敢问这谜底是?”看来他是有些了解血月,怕血月给他个根本没谜底的谜题,故意整他的。
血月一摊手:“有鸭无鸡,自然是无稽之谈咯!这真的是很简单了,摄政王怕是最近鸡鸭吃少了,所以才猜不出来呢!”
无鸡之谈……无稽之谈……
所有人都默了,依他们看,这位准夜王妃现在说的话才是无稽之谈吧!猜谜跟吃鸡鸭有什么关系……
南宫澈把玩着手中酒杯,时不时抬眼看向侧门处,似乎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慕容敕和阮暮天都注意到了,顿时交换了个眼色,不约而同感觉今天宴会上要发生什么事。
血月倒是玩的不亦乐乎,把南宫澈撇在了一边。很快,第三轮又到慕容敕和血月头上了。
慕容敕这回不敢给血月出难的了,不然血月会整到夜重天头上去,随便出了个,血月就猜出来了。然后……
血月对夜重天说道:“前面一片草地,前面又有一片草地,来了一群羊,又来了一群狼。一句一谜底,总共四谜底,两花两果,摄政王猜不出也只罚三杯,若猜得出,我把这坛酒喝光!”
现在酒过三巡了,不少人都被罚了酒,武将们有些来兴致了,一听血月这豪言壮语立刻就起哄了。
“摄政王快猜!”
“罚咱们未来夜王妃喝一坛酒!”
夜重天脸黑黑地看了那些起哄的武将两眼,闷声道:“她出的都是刁钻古怪的,跟那夏日的尸皮一样,一般人谁猜得出来?”
说罢,夜重天快速喝完三杯,哼道:“可以说谜底了。”
“有草没花自然是梅花,又一片草地没花自然是野梅花,一群羊过来把草吃没了自然是草莓,又来一群狼把羊吃没了自然是杨梅咯!”血月说完,咯咯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不少人都哄堂大笑起来!
夜重天既生气又有点好笑,最后也忍俊不禁就笑了起来。
此刻,宴会气氛终于脱离了一开始的拘谨,大家都玩了起来,当然血月要的就是这效果,不然她和阮暮天都会被这沉闷的宴会给郁闷死,这辈子也不想再开宴会!
这时候,木槿从侧门匆匆走进,脸色有些难看,欲言又止地看着南宫澈但却没并禀报什么。
南宫澈心中一沉,砰一声捏碎了手中把玩着的酒杯,清脆之声顿时让所有人安静下来,都看着南宫澈。
“怎么了?”血月关心地看着南宫澈,不知他为何突然发怒。
“说吧。”南宫澈没看血月,对木槿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