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到南宫澈,夜敏郡主最终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回去了。她当然也不敢真的告到衙门去,绿环说起来还是夜王府的人,她没傻到拆南宫澈的台。
不过,这笔帐她记下了,她觉得她不能再用蛮力,要动脑筋除掉血月才行。
血月要是知道,肯定会很高兴地说:“胸大无脑白痴郡主终于长进了,我心甚慰啊!”
至于南宫澈,在夜敏郡主去找了血月晦气的第二天,终于来到了别邸,见到了血月。
血月正躺在榻上看书,听到绿环禀报说王爷来了,顿时看都懒得看南宫澈一眼,直接把头转到了一边。
金銮殿上的事情她懒得跟他扯,毕竟在他看来一夫多妻是很正常的,所以她放弃交流婚姻文化。不过,夜敏郡主的事情,她可就忍无可忍了!
那种白痴女,来拉低她的下限么?来挑衅她好歹也找个智勇双全的,不然她没兴趣出手!
“你先下去吧。”南宫澈对血月的态度视而不见,先挥退了绿环。
绿环略有几分担心,怕两人吵起来,但又不敢说什么,只好躬身退下了。唉,血月小姐啊,您就长点儿心吧,王爷可是个好夫君呢!
绿环退下关门之后,南宫澈走到了榻前,见血月没有让点位置的意思,就直接伸手把血月一抱,再自己坐了下来,把血月放在身前。
“不动手动脚会死么?”血月挣扎了下,拗不过南宫澈只好放弃。她寻思着她是不是该暴露身份了?免得老被南宫澈吃得死死的。
但一想到赤炎他们,她又打消了这念头。现在敌在暗,她也得在暗才行,不能失去主动权。至于南宫澈……
她自我安慰地想道:算了,反正都滚过床单了,大不了被占点便宜,就当养个牛郎了吧!
“牛郎是什么?”南宫澈听她一个人在那自言自语,忍不住问道。
血月一惊,顿时讪讪然。她一向有自言自语的毛病,但只在最亲近的人面前才会显露,没想到居然在南宫澈面前这样了……
“你来这里干什么?你不知道没成亲之前男女双方不宜见面么?”血月不肯回答南宫澈的问题,反过来质问他。
不过,血月也知道,南宫澈不是个守规矩的人,何况夜阑国的婚礼习俗是婚礼前三天不宜见面,而她和南宫澈的日子还没定呢!
“本王……想你。”南宫澈犹豫了下,说了这几天辗转反侧的思念。
也许,不是这几天才想的,从她离开夜王府之后就一直在想,但他一直克制着,直到她答应嫁给他了,他更加克制对她的思念了。
不过他又想通了,一个女人而已,他不信他会栽在她手上。
即使她有所图谋,他也能让她乖乖呆在他身边,永不离开。
一句话就让血月心软了下来,她感觉到南宫澈说这句话时的真心,因为他犹豫了,可能他心里也不是那么特别确定,能对她说这句话。
她一直都知道,他是相当怀疑她有所图谋的。
“哦,我知道了。”她挺敷衍地答了句,虽然心里是软的,可她却不会给他什么盼头。
既然把他当牛郎,那她就不会付出真感情。
“雪儿,跟本王回夜王府吧。”南宫澈忍不住亲吻那精致的脸颊,声音低沉:“前次将军府的刺客,本王已查出些端倪,怕是冲着你来的,你在这儿本王不放心。”
“不去!”血月想都没想,拒绝了。她自保能力强着呢!而离他越近,她受到的束缚就越多,超级不方便。
南宫澈早知她会拒绝,便又说道:“本王也可以日日来看雪儿,只是最近双腿越来越乏力,再加上坐轮椅出门,总是太惹人侧目了些。”
上官情临走之前几天,和南宫澈说了几句话,说他现在有个最大的优势,那就是腿疾。
南宫澈当时真是难懂上官情的话,直到上官情跟他说,血月的心其实很软,特别是她在乎的人。所以他适当地可以示弱一下,血月一定会作出让步。
于是,南宫澈就真这么做了,除了真想让血月让步之外,他还想看看,他是不是她在乎的人。
“这个……”血月果然犹豫了。
她看着南宫澈,心里泛过一丝不忍。对于他这么骄傲又不可一世的男人来说,天天坐轮椅出门,要承受那些眼光,确实是件非常难以忍受的事情吧?
南宫澈眼中熠熠光芒,这小女人,嘴虽硬,可果然对他有情,一试便试出来了!
血月早就已经低下头琢磨了,没注意到南宫澈狐狸般的眼神。琢磨一阵子之后,她抬起头来,咬唇道:“我给你把腿治好吧。”
南宫澈一怔,却随即沉下脸:“本王不会答应你那些无聊条件!”
想甩开他?门儿都没有!
血月瞅见南宫澈那黑黑的脸色,噗哧一声笑了!她笑着说道:“放心,没有任何条件,只要你睡一觉就行了。”
“当真?”南宫澈怀疑地看着她,总觉得她太古灵精怪,他不得不防。
这回轮到血月脸色沉了:“不信就算!”好像她求着他治似的!
不过,血月却突然想到,上官情走前告诫过她,在不确定南宫澈真心与否之前,最好不要把南宫澈的腿治好,否则她将无路可逃。
血月眼中顿时闪过一丝犹豫,上官情应该不会无缘无故说这话,难道上官情查到了什么?
“本王信你。”南宫澈略微好笑,这小女人使起性子来,别有一番风味。不,也许是她无论做什么,他都觉得风情万种。
当然,特别是在房事上。
南宫澈说了信血月之后,血月反而没有提治疗腿疾的事了,她因想到上官情的话而犹豫。南宫澈也没有提,因为他的注意力在另外一件事情上。
“唔……”血月突然被唇封住,惊喘了一声,下意识揪住南宫澈的袍子。
“这次,不许拒绝本王,也不许对本王下药。”南宫澈似乎想到什么,有点恼火地把血月两只手都给扣住了。
然后,他才细细地一路吻下去,解血月的衣裳。
“很冷……”血月打了个哆嗦,冬天做这种事太冷了,她在考虑要不要把发情的某王爷给一道咒语弄昏。
可是,上回就以迷药给蒙混过去了,现在她双手被他握住,再用什么借口?迷药从哪儿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