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那位小将军阮暮天又折返回来了,而且住在夜王府不走了。在回来第一天,阮暮天送给南宫澈的大礼就是发须雪白的老大夫!
而这名老大夫,在一眼见到血月就说血月身体有恙的情况下,给血月把了一次脉,然后果断地说了句:“这位姑娘有喜了。”
南宫澈被这消息震得脑子里嗡嗡作响,好半天才在一阵鸦雀无声下,捉住了血月的肩膀,神情古怪地问道:“你……真的有了?”
血月看了南宫澈一会儿,然后看向阮暮天,阮暮天正眼睛大睁着,一脸无辜。思考了几秒,她模棱两可地说道:“我不知道,但我月事确实没来。”
她倒想看看,南宫澈会怎么做。
南宫澈的脸色一下子就不好了,紧抿薄唇一会儿,他突然起身大步离开了。
木槿连忙紧跟其后,免得南宫澈走太快而腿吃不消。
血月轻笑一声:“这下子倒是走得挺快的嘛,难道是去端打胎药去了?”
说是说的轻松,但血月心里却有一股沉甸甸,压得她有点胸闷。她当然不会傻到不知夜王府的规矩,呆了这么久,她也听说南宫澈的往事了。
南宫澈从小生活在生母王氏和养母郑皇后的争斗中,不但对女人争风吃醋讨厌至极,而且对母凭子贵的规矩也深恶痛绝。
他曾对人说过,若有女人敢擅自怀有他的子嗣,他一定会让对方一尸两命!
“喂,你就不伤心吗?”阮暮天好奇地看着眼前的美貌女子,心想这女人是冷血动物吗?知道自己的孩子要被打掉,居然这么冷静?
血月又是一声轻笑:“阮将军,你好像对我的事情关心过头了吧?还是说,你带这位大夫来,其实是来看笑话的?”
阮暮天一下子被噎住了,而那名老大夫也好像颇为不自在,低下了头去。
“行了,我一个女人,招待阮将军不太方便,既然王爷已经走了,那我也就失陪了。”血月款款起身,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从那天和夜重天三人见过之后,血月一直住在她原先的房间里,南宫澈每晚都留宿她房中,她却没有到南宫澈的房间去过。
血月走了之后,阮暮天觉得有点无趣,本以为可以看到一场哭哭啼啼各种央求的好戏,但南宫澈和血月的反应却风平浪静得让他不可思议。
郁闷了一会儿,阮暮天摸了摸鼻子,也带着那名老大夫走了。
血月进屋的时候,南宫澈就坐在她房间的榻上,一脸凝重。
南宫澈没有抬头,也没有理睬自己的意思,血月很识趣儿地走到床边,脱鞋躺下,准备来个午间休息了。
南宫澈一直没有出声,直到他确定床上的女人已经呼吸均匀,甜甜地去见周公去了,他才一脸冷意地走到了床边,盯着那张确实美得让男人浑身发烫的绝色脸庞。
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心思?竟然在知道有喜之后,还能立刻马上进入梦乡?
南宫澈搞不懂血月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他不信血月不知道她自己的身份,目前来说连个妾侍都算不上,只能算是暖床的女人,那她就不担心她肚子里的孩子?
一想到血月肚子里有个联系他和她的生命,南宫澈心里头感觉怪怪的,忍不住把手放在了血月的肚子上。
虽然隔着被褥,但南宫澈还是觉得心中一震!
但没多久,南宫澈就快速把手收了回来,像是在抵抗什么念头一样。
血月才刚睡着不久,被南宫澈这么一弄,有些迷迷糊糊地,但并没有完全醒来。过了一会儿,她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个人在她身边躺了下来,还脱着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