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你且快与我们都说说经过。”蓝伶珊无视蓝沁向自己投来那怨毒的目光,八卦地搬来凳子让紧抓住她衣物不放的樊音从背后拉到了面前,再让其坐到凳子上,还友善地安抚一遍,“放心,你不要感到害怕,有什么你都可以大方地说出来,倘若真有什么问题,不是还有我们这些人给你担着?”
说完,蓝伶珊还特意给樊音指了指在座的其余四人,段卿月、凤若溪、绫罗及北小雨都十分配合地向樊音点了点头表示赞成蓝伶珊的说法。
唯独蓝沁与春翠都因为蓝伶珊的行径而黑了脸庞。
阎修贤倒是一副不嫌事儿大的模样,竟也随便寻了个座位坐下,一看好戏的心态。
看着阎修贤的行为,蓝沁与春翠的面容更黑了一分,蓝沁向前一步,话里夹带着威胁的意味,朝樊音道:“你确定他们这些人能保你周全?”
“哟!恶人这还威胁上了?”凤若溪讽刺道,“你虽然是蓝家一小小嫡系,但手中却未握有蓝家实权,竟敢在我凤小公子面前叫嚣,谁给你的胆量?”
蓝沁一愣,随即阴冷地对凤若溪道:“你是谁?”
内心被铺天盖地而来的羞辱感埋没,自蓝沁顶替了蓝家嫡系血脉以来,可是从未有人敢当面如此羞辱她!
不过既然对方胆敢如此羞辱自己,那可得等着接受她对他的报复!
“我姓凤!整个凤神国可就只有一家姓凤,你猜我是谁?”凤若溪淡然瞧了蓝沁一眼,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蓝沁望着凤若溪那得意的姿态蹙眉,凤神国除了皇室以外确实只有一家姓凤,可是她却听闻凤若灵的小公子失踪多年尚未归来,面前之人莫非是冒名顶替凤小公子之名,实则狐假虎威?
不等蓝沁开口,春翠便附身向前到其耳边细声说道:“大小姐,奴婢方才经过凤府可是见过此人从府中出来,且还有他身边的这几人亦是,恐怕那姓凤的小公子之身份有待考究!”
闻言,蓝沁心下一惊,当她再看向凤若溪时发觉他的面相确实是与凤丞相有几分相似之处,“好,我知晓了。”
待春翠退回身后,蓝沁便在心中权衡利弊,凤若溪观她一副沉思静想之模样有些唾弃,“怎么?刚才你那嚣张的气焰跑哪去了?莫非是知晓本小爷的身份后打了退堂鼓?若当真是如此,那还算你识相!我看你还是把精灵给留下,人赶紧从我面前离去,那我便不与你蓝家大小姐计较了,要知道,神女城可不是你们蓝家能一手遮天的地方啊!”
言毕,蓝沁蓦然抬首,看向凤若溪的目光中暗带锋芒,“想必你就是凤若灵丞相下落不明多年的小公子吧?不过就你三言两语下就想打发我离去,这可不能。”
顿了一会,她再说道:“在神女城有女帝所在,我们蓝家岂敢一手遮天?再说,我作为蓝家唯一的嫡女,可不比你凤家的人差哪儿。凡事都有个因果,怎么说这位叫做樊音的精灵可都是我在路上真金白银给买下,想用于契约成本命兽的精灵,如今他在这,又岂能是你叫我走,我便走的?”
“你!”凤若溪见蓝沁说得头头是道,一下被噎得只能说出一个字,便再无下语。
蓝伶珊还是头一次看见凤若溪这个火爆脾气在别人手里吃亏,瞬间就对蓝沁有了另一层的认知。
不过若是按照蓝沁的说法,樊音乃是她买来的精灵,那凤若溪确实是不在理,也难怪被噎得只道出一个你字。
兀然,段卿月放下手中的茶杯,双眸空灵地看向蓝沁道:“蓝大小姐说这精灵是你买来的,那你可是花了多少银钱?”
“不多,八十万金宝罢了。”蓝沁回答道。
卧槽!一个精灵居然要八十万金宝?这人口贩卖做得可是够赚钱了!
蓝伶珊心下一惊,看向樊音的目光马上不同了,仿佛她看的不是一只精灵,而是一堆金山银山!
樊音被蓝伶珊瞧着自己的目光看得发毛,“姑娘,你怎么用这般眼神来看我?”
闻言,蓝伶珊瞬间清醒过来,直对樊音摇头,“没什么,那可都是你错看了。”
随即想了想,她指着蓝沁再向樊音询问道:“你可是因为此缘由,才把那姑娘当做了恶人?”
樊音瞧了瞧蓝伶珊,又瞧了瞧蓝沁,随即才向蓝伶珊连连点头,“我来上层大陆游历,无意间被恶人抓了去,后来那恶人把我卖给了另一个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