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英布呢?”
孙膑见他开心得直冒泡的,拍了一下他的头,“你们不是一起进去的吗?英布还在里面?”
“呃……”公输零老老实实地说,“我过了两座防御塔的时候他还在原地,我要是回去拉着他跑,两个人都会被射成筛子。”
“所以你就先走了,丢下他一个人?”孙膑简直无法理解。
“放心,他那个杀胚,还嫌我是拖累咧!”
“可你们是朋友啊!”孙膑大声道,“朋友应该共进退,有难同当……”
“谁特么跟他是朋友!”一个声音打断了孙膑的絮叨。
包括还在本子上写写画画的胜绰,三人同时转头,就见出口倚着一个“破烂不堪”的人。
正是英布。
他手里握着的弯刀,只剩下半截,之前扎成一根麻花辫的头发散在了背后,上面浸了鲜血又沾上了灰尘粘巴在了一起。那血大概就出自于他肩膀下方的那个窟窿,同样的血窟窿在左大腿和腹部也有。鲜红的血将他那身鸦青色的衣裳染了三团殷红色的花。
胜绰赶紧拿着小本子冲过去,准确说是蹿了过去,一阵风儿似的,速度快得公输零都吓了一跳,赶到英布面前问道:“你比较正常,说一说,是怎么通过的?”
“闯过的。”英布冷眼道。
孙膑总算松了口气道:“出来就好,出来就好。”
公输零走过来,自然而然地架起他没受伤的肩膀那条胳膊,说道:“走吧,上点药,挑武器去!”
英布叫他:“嘶,给我轻点,别挨着我腿了!”
孙膑若有所思地垂下头,胜绰还在后面不停地追问着:“怎么闯过的?你到底怎么闯过的?”
英布缄口不言,胜绰只得亲自跑去机关道查看六座防御塔上端的中枢皆被损坏。胜绰就更奇怪了,防御塔高两丈,这英布就两把钝刀,是怎么做到的?难道还会飞?
胜绰愈发好奇了,之后对受重伤的英布以“不老实交代就不给爱欧伊泉水”威胁之,英布这才不情不愿地坦白。
原来那防御塔顶端的中枢是由感应器和一个旋转的炮台组成,前者感应入侵者的位置,后者射击。
而那炮台射击的角度只能是与它平行及以下,也就是说不会朝高出防御塔的空中射击不过发现这个规律已经是英布破了一座防御塔之后的事了。
所以他身上的三处灼伤皆是破第一座塔之时所受。
至于是怎么破的?
两个字啁啁!
拥有啁啁的英布才是完全体!
公输零听后只想问:“那你知道它的原理之后,剩下的五座为什么不直接飞过去,还一座接着一座地全破坏了?”
“对哦……”英布猛然醒悟,而后又凶恶的喊道,“老子就看它不爽,怎么滴?”
“你是大佬,你想怎么滴就怎么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