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微凉,更夫五更的梆声刚刚敲过,皇城根角落的两间红砖琉璃瓦房便有人推门出来,拎着过人高的扫把,披着黑夜,借着月光,开始打扫房屋门前的落叶。
不多时,就有三三两两的男人提着灯笼,朝红砖房的方向走了过来,也有人走到一半,就踌躇的又转身离开了。
每每有人上前跟打扫的两人询问,两人也不厌其烦的一一作答,指给来人他们该进哪间红瓦房。
如此来了近二十人后,就有一灰衣斗笠的人从巷子深处走出来,站在路口张望了一遭。
在灰衣人的身后,还跟是十几名衣着各异,身高年纪也不尽相同的人,十几人以为首的灰衣人马首,跟随着他向红瓦房的方向走去。
此时天色已蒙上了一点点灰白,门口两个清扫落叶的人听见声响,抬眼勉强看清了过来的十几人。
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停了手里的工作,等人过来。
为首的灰衣斗笠男上前,撩起斗笠篷子,“芳树无人花自落。”
“师傅已经等候多时了。”听了来人的话,其中一人上前,做了个请的手势,“这边。”
来人也是轻车熟路,不等人带路,就领着身后的人进了其中一间屋子,而隔壁另一间红砖房,此时传出一声男人凄厉的叫喊,在这夜深人静之中惊得人后脊发凉,不知里面的人正在经历怎样可怖的事情。
灰衣男子进了屋,摘下斗笠立在门口,拍了拍手,身后跟进来的十几人鱼贯而入,并排的靠着一面墙站好。
“这次的人不多啊?”有人从里屋走出来,手里拎着一块汗巾,不停的擦着额头渗出的汗珠,此人个子不高,圆圆胖胖的,脸上扑了一层粉黛,声音尖利的让人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