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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产手术……
他深知流产这两个字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意味着什么,更何况那个时候,她还因为曲柔的事被他误会,被他扇了一巴掌。
禾弋啊禾弋,你到底是有多绝望,才舍得把我们之间这最后的联系也给掐断。
你真是打算离开我,然后老死不相往来了吗?
……
女人从总裁办公室里出来后直接进了电梯,看着镜面反射出来的自己,感觉有些可悲又可笑。
她终于尽自己的能力,去做了她想做的事情。
她成功像董正楠证明了自己。
可是,那股由心而发的高兴却没有出来,她只觉得心里很重,像被一百吨的重物压着。
沉重的让她无法喘过呼吸。
镜子里的自己,面无表情,眼眶发红,嘴唇也被她咬着看上去充溢着血色。
“你啊,你怎么那么没用?连留下来陪他听完录音的勇气都没有……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你不应该害怕啊,明明你才是受伤最多的那个人,你应该留下来,帮他按下开关,让他好好听听他最宝贝的曲柔都做了些什么,听完之后,再高傲的对他说,说……”
说什么呢?
禾弋咽下喉间苦涩的唾液,双手无力的垂下。
万一董正楠听完以后,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噢,我知道了”呢?
她要怎么办?留在那里继续自取其辱吗?
禾弋才刚走出董氏集团,蔚梦瑶就给她打来了电话,她稳住情绪,平静的接起,“喂,梦瑶。”
“我已经在机场了,行李我也帮你收拾过来了,我跟别墅管家说你要搬来跟我住几天,他并没有多怀疑,你现在就过来吧。”
她扬上一抹牵强的笑,“……好。”
管家看着蔚梦瑶把禾弋的东西收拾走,转身去忙活自己的事,忙到一半的时候,他突然反应过来一件事,蔚二小姐收拾太太的衣服里面春夏秋冬装都有,如果只是住几天带几件应季的衣服就够了,为什么要拿那么多?
他顿时意识到不妙,赶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去客厅给董正楠打去了电话。
“喂,明特助,我是管家,请问董先生在吗?我找他有急事……噢好好,麻烦让他接电话。”
一分钟之后,听筒里传来董正楠嘶哑且略带愠意的声音,“什么事?”
“董先生,刚才蔚家二小姐过来把太太的衣物行李全都收拾走了,说是太太这几日心情不好,要带她去蔚家住两天,可是那些衣服里,除了应季的,连春夏冬装都带上了。”
“你说什么?!”董正楠一阵咆哮,迅速掐断了电话,整个人发疯似的跑出办公室。
还没抵达顾谨之办公室,他就开始在走廊里呐喊,“顾谨之,顾谨之你给我出来!”
顾谨之闻声,缓缓把门打开,懒懒的靠在门上,“董大总裁,什么风把你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