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为什么?”如果换做之前,常溪肯定二话不说就会答应。
可是在经过凌墨和常瑶的对她的‘孜孜教导’后。
虽然常溪对于他们说的那些话仍有不解之处,但是在她的心里京城就是这天底下最大的是非之地,唯有老实待在南境方是保命上策。
“表妹,母妃现在需要你和小姨的帮助。”若不是不到万一,慕容昭也不愿将常瑶和常溪送到京城那龙潭虎穴之地。
此言一出,常瑶内心涌起不祥的预感。
她走上前,一把扯住慕容昭的衣袖,急声道:“阿昭,你快说清楚,阿姐她究竟出什么事了?”
“小姨,难道你们没有见到父皇身边的郑公公吗?”
“几天前,陛下的确派了郑公公来府上宣旨,可那时我们以为陛下是假借阿姐生病的名头,骗我和小溪入京做人质,所以王爷就先把郑公公扣下了,想着过些日子就找个由头搪塞过去,这样我和小溪就不用入京为质。”
不怪常瑶如此想,文嘉帝在某些方面的信誉着实没有什么说服力,出尔反尔是他的本性。
这都是有前车之鉴的,从前文嘉帝以常婉为借口诓骗了常瑶好几次,所以哪怕是有盖了玉玺的旨意,她也只会觉得是假的。
“而且阿姐也没有传信给我,我不敢轻举妄动,否则让阿姐知道,她一定会骂死我的。”这才是常瑶死活不去京城的根本原因。
常婉在常瑶心底积威甚深,纵使天大地大,但她的阿姐常婉在她心里便是比天地还大,常婉的话一句便胜过旁人的千言万语。
“小姨,你是被母妃骗了,她是故意不传信告诉你,好叫你以为父皇真的是在骗你。”这个时候,慕容昭恍然发现常瑶和常溪真不愧是母女,有些方面真是出奇的相似。
“母妃她是真的病了,而且这个病只有表妹和小姨你们才能帮到母妃。”慕容昭之所以等到现在才开口说明自己的来意,其主要目的便是在于常溪和常瑶,只是先前常溪正在产房里过鬼门关,那样的情况下,他不便言明。
总之,这二人必须去京城走一遭,一个都不能少。
“阿昭,你的意思是阿姐她又开始犯病了。”常瑶这才猛然回想起那法子的期限已经到了。
“没错,小姨,父皇他其实并不清楚母妃这病的内情,甚至他只是单纯以为母妃患有心症, 除了我,您应该是最清楚的,若不是明月姑姑偷偷传信给我,我也是被瞒在鼓里的。”
换做旁人,即使把脉也瞧不出个所以然,因为这是常家自祖辈流传下来的一种极其古怪的病症,每隔几代人有且只会出现一例,此病症每隔一段时间发作时,会有噬心之疼,并且这种疼痛会令人痛不欲生,若是撑不住的话,自尽倒也是一种解脱。
若要缓解此病症,则必须以至亲之人的血为引,且必须是女子,可这种方法若是传出去让外人知晓,恐怕会将她们当做妖魔处置。其实常家祖辈费尽心思也曾找到压制此病症的法子,但那法子同样是以血入药,兜兜转转还是绕不开常瑶和常溪。
它最大的好处便在于,只要用了这法子一次,便可保很长一段时间安然无恙。
至于文嘉帝的心思确如凌墨和常瑶先前猜想的那般,他只是借常婉病了的名头,让常溪和常瑶入京为他的手心掌控,不过阴差阳错之下,倒也真如他所愿。
“母妃她就是故意的,她不想让我们为她担心,她想一个人硬扛过去,小姨,母妃是您的亲姐姐,现在只有你们能帮母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