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上响起了欢快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褚攸之心里已经无语,是又气又笑。
第二天。高毅主动去车之家读书。平日褚攸之若是喊他读书。是唤都唤不过来的,没想到今天他主动来了。
褚攸之看见他恭恭敬敬的向自己行礼,手上夹了一本礼记。
“看来你是被昨天的事情刺激到,觉得不好意思了?”褚攸之难得的打趣高毅。
“先生,别笑我了。不光是这样。阿珏让我做太子少傅。虽然现在没有太子,却让我这样一个人做老师的职务。就我这样,怎么当别人的老师啊?”
“其实你已经进步很多。看来。那些日子教你史记和论语,你都听进去了。”
“坐吧。”还是熟悉的书房,二人相对而坐。
“今天学的是礼记礼运篇。”
按照往常。是高毅先读一遍,然后褚攸之向其解释含义。将其中的疑难点进行点播。最后高毅就回去自己温习了。
“昔者仲尼与于蜡宾,事毕,出游于观之上,喟然而叹。仲尼之叹,盖叹鲁也……”
“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
“故玄酒在室,醴盏在户,粢醍在堂,澄酒在下……”
“停一下。”褚攸之突然叫住了高毅。
“先生,哪里读得不对吗?”高毅有些茫然。
“故清酒在室。你怎么忘了避讳了?”
高毅一拍脑门,直呼该死。“我怎么把这件事情给忘了呢?”
但他还是有所不解。“先生,我有一个问题。”
“你说吧。”
“大梁历代君主的名字都避讳。最后在书中都不能出现。那若是大梁传个千秋万代。我们岂不是无字可用?”
褚攸之以前没有想过这种问题,他也从来没有遇到过。涉及朝廷,怎么能妄加猜疑?
“这种话你对我说一说也就罢了,不要对别人说。也不能对陛下说。”
“阿珏也不行吗?”
“他是陛下呀。你这样是犯了名讳的,然后不要这么叫了。”
“天子之家,先君臣,后兄弟,坏了尊卑,就是乱臣贼子,就是戴渊和王思忱那样的人。”
“王思忱……”高毅想起了王思忱对他说的话。
高毅似懂非懂。但他确实也听了褚攸之的话。此后正式的场合里就是叫陛下。私下只有两个人时才叫阿珏。
梁珏看到他这样,也知道这是褚攸之悉心教导的结果。看到高毅知书识礼是好事。所以,除了私下里两个人,只要有其他人在,也不称高毅为大哥了。
虽说没有什么毛病。但高毅还是感觉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