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转身而去。
夜子衿看着父亲离去的背影,心里不是滋味,只觉得心口堵在那里。
难道她所做的这个决定是错的吗?
夜子衿心底动摇不定。
宣王妃赶忙劝慰她道:“你受了那般多的苦,难得回家来,又说要走,你爹这是是舍不得你走,你也莫放在心上,晚上娘好好劝劝他便是。”
宣王妃只女儿心底也不好受,她作为母亲的看见女儿这般,心底更加不好受所以她狠心由着女儿去。
夜子衿心底愧疚更甚,满眼复杂,好似有千言万语要说,可终究她只说了一句:“对不起。”
宣王妃眼底含泪,手紧紧地抓着夜子衿的手,声音微发颤:“什么对不起,你是爹娘的女儿,没什么对不起的。”
她心底极心疼长女,自夜子衿回家来,夜子衿都未与她诉说过什么,她总是面上带笑,好似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可她知道,她心底定然很难受。
夜子衿抿唇,她垂眸,袖中的手紧紧握起。
一旁的玉瑾熙见状,也赶忙靠到夜子衿身旁,安慰道:“你爹他就是舍不得你,又不好意思开口让你不走,所以才这样的,你也不必放在心上,等明日就无事了。”
夜子衿抬眸看了玉瑾熙一会儿,许久她才点头。
玉瑾熙摆了摆手:“好了好了,你就先回去吧,好生歇息着吧。”
宣王妃也点头,让夜子衿回半云阁去。
夜子衿只得回了半云阁。
宣王妃见夜子衿离去的背影,终是忍不住擦了擦自己的眼角。
玉瑾熙与夜洛翊皆上前抚慰了一阵,宣王妃轻叹了一声。
玉瑾熙与夜洛翊两人互望了一眼,把凤君奕又记恨上了一笔。
宸佑殿内。
书桌上的奏折被杂乱无章的放着,有的奏折散落在地上,地上还有几壶空空如也的酒壶,一堆的奏折里还放着酒壶。
龙椅上靠着一个人,散落的墨发看不清那人的脸,身上明黄色的衣袍穿的松散,衣襟颤开,露出白皙的锁骨来。
吱呀一声,门缓缓打开。
靠在龙椅上的人脑袋一动,拿起桌上的酒壶,抬起头,将酒一饮而尽。
陈卓看着眼前的人心底无奈极了,他行礼道:“陛下。”
那人抬头,露出脸庞来,本俊秀的脸庞略显颓废,嘴巴周围都冒出了胡渣来。
他张嘴又要饮手中酒,可酒壶中的酒已被他一饮而尽,他心烦意燥,将手中的酒壶扔了出去。
这瓷器碎裂的声音着实吓到了陈卓。
他慵懒的靠在龙椅上,微眯眼睛:“怎么了?”
陈卓头又低了低:“太后娘娘想见陛下,叫人来唤陛下过去。”
凤君奕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下巴的胡渣刺着他的手,他语气微冷:“什么事?”
陈卓额头冒汗,自皇后娘娘离宫后,陛下就阴晴不定,罚了不少宫人,甚至前些时候还杖毙了一个没眼力见的宫女现在宫里的奴才都怕一不小心会惹怒陛下。
陈卓低头,道:“太后娘娘并未说,只叫陛下过去凤慈宫,若……若不去,便死……死给陛下看。”
倚靠在龙椅上的人眉头微皱,终究是站了起来,他大手一挥将桌上的奏折皆扫在地上,他绕过书桌,走到陈卓面前。
陈卓感觉到压迫,头低的更低。
“去凤慈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