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之内,太子李贤正看着虞世南两兄弟。
“这东市主簿薛慎独乃是户部郎中薛勇之子,是新科进士,臣觉得此人以后还有用,毕竟他姐夫是礼部郎中袁定方,如果后续止战,还需他前往谈判。”此时的虞世南开始为薛慎独求情。
“哦,这薛慎独我有点印象,当日曲江宴上他作的那首诗,我还记得,这薛勇我知道,朝中出了名的老好人,既然如此,又有你为他求情,这次他也不是主谋,便算了。”
李贤和虞世正可能都想不到,其实这主意就是薛慎独出的。
虞世正和虞世南一同从东宫中出来,往虞家的路上去。
“世南,你刚刚为何替这薛慎独求情?按照你的性格,应该是不会开口替人求情。”虞世正觉得自己这个弟弟有些奇怪,按道理来说他应该管都不会管这些事,结果今日却出现在东宫。
“大哥,没什么,你还记得之前礼部侍郎王绩被杀一案嘛,当时他被牵扯其中,有过一些接触,觉得这人还不错。”
“原来是这样。”虞世正虽然不相信自己弟弟的说辞,但因为这事已经和太子李贤说清楚,便也没再追问。
太府寺内,李漫正在太府寺卿张振处汇报东市征购情况。
“大人,这次我东市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完成这些棉麻布的收购,幸好不辱使命,这是册录,请大人过目。”
太府寺卿张振近日也是被兵部、户部的案牒催烦了,今日李漫前来汇报说东西已经全部收购完成,也是颜色和悦。
“你们东市干的不错,这次的征购任务居然提前完成了,很好很好。”
“张大人,这次收购真是极为不易,尤其是这一千五百匹棉布,乃是我求了好久,同时商户深感前线将士不易,自愿捐出,但下官考虑到这商户乃是韩国公家的产业,还是按照市价给他了,还请张大人勿怪下官自作主张。”此时的李漫不会提强扣之事,但也将功劳揽在了自己身上。
“韩国公家的产业?”张振最近听说了太子有止战的想法,朝堂之上颇有争议。
“这韩国公不是支持太子的嘛,这给前线捐赠布帛之事,这虞家虽然不可能制止,但也不应该主动捐献吧,难道太子回心转意了?还是韩国公不押宝太子了。”张振听见李漫的话虽然高兴,但心中也觉得奇怪。
此时的李漫根本就没有察觉到任何的异样,“张大人,您也知道之前李典事的事情,如今我东市缺少典事,日常公务忙不过来啊。”
“怎么了,你有合适的人选推荐?”见这李漫报了功就开始想要好处,张振也是觉得这人怎么如此势利,你好歹也过段时间再提。
“现在东市只有一个典事,之前李波的公务是由主丞薛慎独在代理,这薛慎独乃是户部薛勇大人的儿子,今科进士,为人还可以,工作能力也不错,最重要的是有他在,人际关系这块东市很有优势。”
此时的李漫先是将薛慎独的事情拿出来说,因为他知道这典事肯定是薛慎独的,最主要的是这主簿之位。
“哦,薛郎中家的儿子,又是今科进士,我觉得可以。”张振对于属下的属下任免没什么兴趣,便顺嘴答应了。
“那薛慎独担任典事之后,这主簿之位我推荐这个年轻人。”李漫指着身后的市令蒋涛。
张振看了看蒋涛,好像有点印象,应该是一直跟着李漫的吧,此时他并不关心这些事情,便点头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