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周氏看着儿子那幽怨的眼神,又看看这四面漏风的屋子,心里也膈应着。
想她们在这破屋子里吃糠喝稀,她呢?却在刚刚建造好的新房子里烘烤暖炉,吃着热乎乎的米面,穿着暖暖的新衣,这日子……咋就这么叫人心酸呢?
就在宁周氏心神不宁,满是郁闷时,宁青松吸了吸清水鼻涕,闷声闷气道:
“娘,我就不明白了,你们干嘛非要苛待青桑堂妹他们?本来,都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咱们都是亲戚,跟着她都能飞一飞,现在倒是好,她是要飞上天了,我们还在地里爬,真糟心。”
宁青松语气里充满抱怨。
宁周氏在听了宁青松的述说后,心情也不是很美丽,此刻被儿子这么挤兑,顿时恼了。
“死孩子,难道这能怪娘?还不是你那个没心没肺的爷爷,要不是他一直以来对他们一家冷眼相待,娘也不会为了讨好那糟老头子去苛待老二家的啊!”
“得了吧,以前欺负二叔,就属您最凶!”
宁青松不依不挠,这模样顿时让宁周氏气得心窝子腾,当下抄起鸡毛掸子,又劈头盖脸打过去。
“臭小子,自己没本事,想着攀高枝,结果现在来埋怨爹娘没好好巴结他们家是不是?你这兔崽子,这么想去捧旁人的臭脚,有本事你滚啊,留在我老宁家干啥?”
“啊,娘,别打了,别打了,疼……”
乒乒乓乓,这屋子里一阵折腾,闹哄哄的,锅碗瓢盆几乎碎了一地。
“臭小子,别跑,看老娘不抽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