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不胫而走,蒯越给他子侄辈最有才华的侄子,江陵县令兼南郡都尉蒯琪去信,跟他讲让他回襄阳再去一趟鹿门书院,招他内弟孔明来见家主蒯良。家主将促成孔明到江陵协助蒯家的事。顺便也邀请上蒯越夫人的侄儿庞统,蒯家打算推荐卧龙、凤雏为官。
可惜相马闻名天下的蒯良经常跟蒯越意见相左。当蒯琪带着打着卧龙、凤雏标签的的二位青年才俊来见蒯良,蒯良看到诸葛亮很深沉而庞统很率真,更喜欢庞统。于是写出给刘表的推荐信:推荐庞士元到江陵县为县承、诸葛亮到新野县为吏。蒯越在州牧府衙看到刘表转到他处的他家兄的推荐信,也是遗憾一笑,只好按刘表的批示,吩咐下去执行。
新野县在汉江北岸,隶属南阳郡。当时汉江北岸各县由于张绣投曹操后变成边陲,越来越荒凉。诸葛亮被安排到新野,诸葛亮姐夫也没有办法,毕竟家主蒯良的安排连大佬蒯越也得服从,只好安慰一番。不过蒯琪最近听闻黄承彦已找人想促成内弟去向黄承彦的女儿提亲。他鼓励内弟不要太世俗太注意相貌,诸葛亮长姐已经打听了黄小姐是一个很有才华的人。这个诸葛亮是知道的,正是诸葛亮一次辩论提到黄小姐才华异禀,才被黄承彦注意到。临别蒯琪给诸葛亮一些钱财让他回家安顿好尽早去上任。并强调,虽然黄祖强势,黄承彦一脉在荆州不显山漏水,但黄承彦和刘表是至亲,在南阳乃至江夏黄氏家族地位很高。
廖立回忆中想起那个一心匡扶汉室的左将军刘玄德。诸葛亮去新野县府时,刘玄德被刘州牧闲放到新野已经8年。因刘玄德一直被荆州豪族世家、名士拒之千里,在势力没有发展,屯军不过万。廖立佩服这个人的勤勉自强不息,不断地多次努力寻求发展。比如,他曾经主动请缨带兵为荆州府收回南阳郡大城宛城,与曹操兵作战冲锋在前手下士气很高,可惜荆州高层不想与曹操直接对抗,派去的王威、文聘军在淯水岸观望。刘备只好策划了火烧博望坡成功退回。再比如他收荆州刘氏外甥寇封为子,廖立家知道他家所在的武陵的刘氏族长赞扬刘备,联合桂阳刘氏给刘表写信要多支持刘备匡扶汉室。时刘表的同乡伊籍都认为刘备要进入荆州高层,尊称之为左公。蔡、蒯、黄等世家厌恶刘备,连别架刘先都不愿见来拜访的刘备,刘备只好继续在新野养老。
那时,新野刘备在荆州苦于找不到像在徐州的,八面玲珑全心投靠的糜兰、豪族嫡子交为挚友的陈登、甘当吹鼓手的刘氏宗亲刘琰、师辈渊源的郑玄。面对的是看不惯刘备的荆州豪族蔡瑁、狡猾如狐的名士蒯越、对刘备鄙视的刘先、名声大有些愚钝的宋忠。
那年,诸葛亮到新野县府几月后,曹操河北大胜在宛城增兵,刘备提高征兵比例的提议又被刘表否定。刘备烦恼中用一牦牛尾皮在给徐庶编个帽子。经过门口的诸葛亮看出来上司(还不是主公)刘备的难处,但刘备只顾编物不注意诸葛亮。诸葛亮劝谏道:“左将军应有大志,怎能编制饰品?”
刘备回道:“我只是借此解忧而已。”
诸葛亮:“新野兵马几千人,如何与敌军交战,难道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吗?”
刘备:“吾也在为此事发愁,该怎么办呢?”
诸葛亮:“流民在荆州入籍成自耕农比较难,不少已北渡汉江在新野附近。左将军可下令新野凡是流民或非荆州户口,均可收入户籍。如此给他们在户籍上的定心丸后再征调,兵力和士气都会大增。”
刘备听后采取了诸葛亮的计策,因此军队战斗力增强很多。诸葛亮又对刘备未来称霸路径进行了策划,让刘备发现了这个人才。仿高祖拜大将军的佳话,用传奇的三请之礼拜诸葛亮为军师成为左将军在荆州代理人。
廖立回忆思考困了,想到同窗得志的高兴了,翻个身,头部的伤一阵疼痛,廖立的意识换成了厘栎砾的。厘栎砾想着廖立回忆的诸葛亮给刘备的妙策。突然想,泽连斯基如果知道这招,是不是也可以考虑给吃不上饭的歪果仁发户口也大幅扩大兵源。
看来《魏略》和《九州春秋》记载的,比李唐为了造神贤臣,塑形的平话体诸葛亮要靠谱多了。司马徽不是神不住荆州,诸葛亮也不是近妖的神通广大。一些史学家的分析是对的。刘备发现诸葛亮的大才,与诸葛亮交好。又正值孙权江东军袭江夏得手,豪族黄氏一号人物黄祖战死,诸葛亮岳父黄承彦被江夏黄氏都尊他为黄氏族长。刘玄德发现了一个徐州时糜兰、陈登、刘琰、陈群加起来都比不过的人物诸葛亮。诸葛亮不仅才华横溢、在荆州有才名,而且与荆州豪族黄氏、蒯氏、庞氏都是密亲(黄氏族长独女女婿、蒯氏培养的未来接班人蒯琪妻弟、庞氏族长儿子妻弟)。刘皇叔终于找到进入荆州世族活动圈的切入点。搞了一个盛大的三请之礼拜孔明为军师,孔明在隆中发表了著名的的“隆中对”。
廖立的身体受伤还下不了床,厘栎砾想着也无聊睡着了。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是廖立。廖立在仆人协助下用了早膳,又想起自己在长沙的不是很顺利,当初刚到临湘县衙为吏,本以为靠着自己的才智很快提升。然后在刘磐军与江东的阴山战斗中靠着自己的谋略特长脱颖而出。可是就在自己在长沙拼命工作,从县府提升到长沙郡的时候,就传来刘表病亡刘崇举州服从朝廷不再割据而迎曹操大军的消息。不久曹操手下的赵琰率大军来接收长沙,韩太守的弟弟韩浩随军而来,长沙虽避过了一场战火。但刘表的侄子荆州大将刘磐被架空,去了阴山军营。
回忆被进门的仆人打断,原来韩太守的派人来看望廖立。廖立吩咐仆人协助,静了面梳理了发簪。这才让仆人去请来人,来的是他的顶头上司长沙郡府衙主簿鲍彤。鲍子俊传来一个消息,吴军大都督周瑜攻打南郡的战斗,已经攻让南郡江陵城非常很吃紧。太守弟弟韩浩已经奉丞相命到襄阳与乐进商议如何协助曹仁将军守南郡去了。韩太守希望廖立早日康复,协助安排长沙农业生产和军务。
鲍彤走后,廖立在床上想,日新月异的变迁,自己却在床上丧失劳动能力只能回忆过去。而同窗中到去江陵县庞士元已升到南郡郡府的功曹。诸葛孔明更是成为刘备的代理人,刘备联盟孙氏是赤壁大战的胜利方,诸葛亮如鱼得水。略带对自己的恨意中,廖立睡着了,这次醒来的是厘栎砾
厘栎砾上次醒来这几天廖立的经历在他梦境般经过,尽管画面是模糊的但经历是清楚的。他清楚知道自己穿越来替代的人却是一个演义中不值一提的小人物廖立。不过厘栎砾却充满欣喜,一则是因为蜀国在夷陵之战前后取消史官,许多历史模糊不清,后来陈寿和裴松之先后根据一些留下一些资料凑了一个大概。蜀国历史可以说模糊而失真,史学家称法是“蜀国无史”。才被后世平话小说做为吹牛的基础,在刘备手下能了解这段历史也很不错。
“蜀国无史”是指蜀国取消了记载事件的史官。史官是系统地记载撰写一个国家或集团和机构的历史的官职。史官的设立也是古人对天道的一种敬畏,所以史官可以独立于皇帝和权臣的命令之外工作。《吕氏春秋》记载:夏桀荒淫无道,太史令终古出其图法进行劝谏,无效,即弃而奔商。《周礼》记载周王室设有五史:大史小史,内史,外史御史。春秋时期,形成了“大史掌国之六典,小史掌邦国之志,内史掌书王命,外史掌书使乎四方,左史记言,右史记事”的规矩。两汉时期,史官的作用也很大,不仅记载着历史,也成为皇帝和权臣行为的一个监视器,制约着他们的行为。比如汉武帝、霍光、梁统等都为史官和史册留名所制约和烦恼。三国时期,魏史续接着后汉史、孙权建吴国后也以礼法设史官记吴史。由于朝中争斗不断,魏史、吴史都由遗缺。而更狠的是蜀国无史,晋统一后,让陈寿根据一些材料凑了一些。形成一部很有分量的断代史《三国志》。但由于资料凌乱,陈寿采用了严慎取舍方针。许多事情记载太不详,以致100多年后,南朝宋文帝看的不缺憾感极强,命裴松之为《三国志》作“注”。裴松之又收集了大量资料和一些老者听上一代的故事,为《三国志》充实。
不过可惜的是,后来满族以小民族统治大民族,对汉民族文化中的一些不利其统治因素进行了消去。有着胡人血统的隋唐,利用奴化宣传磨灭了汉人的战斗力,大清利用酸文人篡编的《四库全书总目提要》成为正统,《三国志》里许多地方也在传抄中被污染。这些只能通过考古发现在质疑。而赵宋不仅以理学禁锢百姓而且发起尊刘贬曹,影响了后世的主流三国文化。
比如缠足,就是用布将女性从四、五岁起双脚紧紧缠裹,使之畸形变小。始于宋,在元代开始兴起,在清代鼎盛。但胡人奴化汉人的企图和封建礼教在此处存托,吹嘘出说自古汉人就有缠足的习惯。甚至有牵强附会地追索到夏禹时代、又说秦汉时代的有过。又比如郡县制,明清的体制是为其大肆盘剥百姓,而做为其解释,宣称的汉族自古郡县制即如此。而考古的长沙汉简记载了汉到三国时期临湘县的许多当时记载,“走马楼汉简”明显显示汉代郡县制与明清的以民为贱式体制模式有本质区别。再比如,起于宋理的:女子以夫为天、以弱唯美、以无才为德。也被污染的历史记载杜撰出几千年来就这样。于是大乔、孙尚香等一批汉代不幸婚姻者也必须被修改成以夫为天,在曾经的丈夫死后必须哭死或者投江。
厘栎砾接着想,况且廖立不是个庸才,虽然性格弱点明显,但其一些见解却和刘巴一样,一直被史学家给予很大肯定。陈寿把廖立与,废世子刘封、广汉名士彭羕、托孤重臣李严、废车骑将军刘琰、汉中太守魏延、丞相长史杨仪,几个曾经的大人物合传。而且廖立虽然40左右岁就被贬,与世无争的生活。然而比起曾经的同僚马谡、魏延、刘琰这些红极一时,却被当完棋子用后斩首,结局要好得多。就让这段真实的而充满传奇的历史,在廖立和厘栎砾经历中继续陈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