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前往浅水湾路上的车辆并不多,阿荃频频透过后视镜向后看。
“怎么了,阿荃?”
陈世贤敏锐的察觉,砸吧了两下嘴,抬头问道。
“贤哥,后边有辆车子在跟着我们,车上好像是O记那个条子。”
“要不要甩开他?”
阿荃看清楚后,开口回答。
“不用,他喜欢跟,让他跟。”
陈世贤微微一笑。
吕建达阴魂不散,也不过是自取其辱,今晚就住浅水湾别墅。
让他亲眼看看,死了这条心。
很快,雨停了,车也停在了别墅门口。
趁着王凤仪去开门的功夫。
“贤哥,O记那条子太烦人了,要不按老规矩,为市民服务,送去填海造陆算了。”
阿荃撇了眼后边的吕建达,一脸不爽地道。
这小子,敢跟贤哥抢女人,纠缠大小姐,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陈世贤瞪了阿荃一眼,感觉头疼,这些兄弟一个个的,真是被他带坏了。
动不动就想到填海造陆,种荷花之流,手段越来越简单粗暴了。
“小事一桩,杀警没必要。”
“咱们现在穿西装揸领带的,是文明人,不要动不动打打杀杀的,这么粗鲁。”
“苍蝇、臭虫一只,让他臭,让他烂,就得。”
“我明白了,贤哥!”
阿荃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贤哥说话一向很有深意。
什么讲文明,那都是表面功夫。
抢劫填海的时候,摁AK横扫八方的时候,可一点都不文明。
要让O记这个死条子臭,烂,意思就是,让吕建达不死,也要身败名裂!
阿荃一脚油门将车开了出去,远远地掉头,又悄悄跟在吕建达的马自达后边。
直到看到吕建达黑着脸,进了一家蓝色海洋酒吧。
这才摸出电话,给爆珠打了过去:“爆珠,O记有个吊毛,贤哥睇了很不爽。”
“他话,要让他臭,让他烂!”
“今晚做事,干不干?”
“干!”
爆珠在电话那头一口答应。
两人一拍即合,决定送大佬一份大礼,绝对让吕建达又臭又烂。
尤其是爆珠,想出了个馊主意,蔫坏。
陈世贤和王凤仪一起进了别墅,浑然不知道,阿荃和爆珠在搞什么幺蛾子。
王凤仪的卧室很大,放下一张两米大床外,还绰绰有余。
在旁边还布置了一个贵妃沙发。
里边是大大的衣帽间,化妆间,以及干湿分离的浴室。
整个卧室的装修,采用了柔和的粉色和淡雅的米白色,精致又充满许多小女人的小心思。
陈世贤一屁股坐在贵妃沙发上,拍拍西装袋里的香烟,将香烟和火机扔在桌上,很顺手的脱下外套,轻轻往靠背上一搭。
整个人自在放松,表情自然,像是在自己家一样。
“茶、咖啡、红酒?”
多了个人,王凤仪反倒有些不自在起来,招呼道。
“红酒,红酒养生。”
陈世贤挑挑眉,微微笑道。
当王凤仪将红酒从酒窖拿上来,看陈世贤倒进浴缸的那一刻。
这才终于明白,什么叫‘养身’。
这一晚,王老师在线教学,不过上的不是英文课。
是地理课。
看遍各种地貌。
裂谷的深邃,山川的挺拔……
此刻,陈世贤只想吟诗一首。
东临碣石,以观沧海;水何澹澹,山岛竦峙。
树木丛生,百草丰茂;秋风萧瑟,洪波涌起。
日月之行,若出其中;星汉灿烂,若出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