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14章 上船容易下船难(1 / 2)大明略首页

<nen>

庶吉士,又称庶常,是翰林院短期、过渡职位,并未阶。由考进士者从择有潜质者担任,是皇帝近臣,有的负责起草诏,也有为皇帝讲解经籍,是内阁辅臣的重要来源。

换而言之,入选者皆是采、法出众者,可谓优选优。

故此,从这个职位出去的能人不在少数,其也包括宰辅。

不过再好的田地也难保良莠不齐,即便皇帝的儿子,有人可继承大统,而有的人却资质平平。

况且,单凭科举应试选才,自有其局限之处:纵观历朝历代,每科状元、榜眼、探花者,有名副其实者,也有碌碌无为者。

“现在这翰林院的庶吉士已大不同于以往,看看这,写的都是些什么?”,即便是翰林院这么大的名头,袁炜依旧敢如此不屑。

“这也不能全怪他们,毕竟大多都是些年轻人,况且这青词体与科举之题并不相同,袁大人不必挑剔了”,几人当,徐阶与袁炜关系较为亲近,自然可开些玩笑。

“袁大人言重了,这些刚入翰林院的晚辈自然无法与你的采相,不过其也不乏妙语连连者”,严士蕃举起手一张纸张向众人笑道:“依严某看,这个叫王伦的写的不错,其这句天蓝蓝、水清清,江山永固……”。

咳咳,袁炜差点骂了出来,他随意端起茶杯,下意识抿了一口,心却暗暗道:“这也叫章?怕是许了你严士蕃不少好处,或者又是什么门生故吏吧?”。

其他人并不予以理会,反正大家各有所推:我不反对你的人,你也休想反对我推荐的……

如此几番,来来回回,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

“严大人说的对,这里边确实还有些能看的过去”,徐阶也发现了一篇“佳作”:“费思应,翰林院庶吉士,不错……”。

看来,费思应这个做礼部郎的老爹确实起了些作用。

“徐大人能看眼的,自然不会错”,人家毕竟叫了自己一声“袁叔叔”嘛,同在礼部,徐阶看的人,袁炜自然没有反对的道理。

“这样吧,我这里也有一篇”,袁炜笑道:若是一篇也不推荐,那些年轻人会说我孤芳自赏了。

可不是嘛,能入袁炜法眼的,还真没几个人。

只是,袁炜所推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日他在众人面前提起的“熟人”仲逸。

“好好好……”,众人各有所推,这事也这么定下来了,谁会真正一字一句的看呢?

当然,姓名除外,否则乱套了。

一个皆大欢喜的场面。

作为当事人,章有幸能被礼部侍郎看,仲逸心却一点准备都没有。

不愧是袁炜,果真高瞻远瞩:那日在大庭广众之下随意一说,今日刚开始时装作不屑一顾的姿态,最后却不漏声色,将仲逸推了出去。

一向自恃清高,这次,果真要为难这位侍郎大人了。

……

“逸儿,一会去袁某府,晚饭一起”,众人散去之后,仲逸原本打算回家,却被袁炜叫住。

“不不不,学生本该是要请袁大人的,只是酒楼茶肆这些喧闹之地,恐与大人的身份不和”,见四下无人,仲逸便自称学生。

今日之事,本应对袁炜表示谢意,如何有袁府吃晚饭的道理?

“举手之劳,不必多礼?令师当年对袁某有恩,这点小事算什么”,袁炜四下随意望望,刻意压低声音:“筠儿又闹脾气了,袁某看她倒是挺听你的话,帮忙劝劝她吧”。

“袁若筠,袁大小姐听我的话?”,仲逸心暗暗自嘲起来:我听她的还差不多。

既然提到袁若筠,仲逸断断是没有拒绝的道理:袁炜并不知晓他们师徒之间的关系,但冲着师父的关系,也得听袁炜的。

“既是这样,学生先准备一下,一会单独来府”,仲逸无须问袁若筠所为何事,但人家堂堂礼部侍郎坐的专轿,自己一个小小庶吉士,二人也无法同路。

“如此也好,那半个时辰后再见”,说到自己的宝贝女儿,袁炜时而欢心,有时却头疼不已。

出了礼部院门,仲逸直奔若一当铺,如今的当铺是他一人说了算,再也不用担心罗龙横插一刀。

当铺实际经营由老姜头与罗英二人打理,登记簿也是罗英的名字,除了正常的工钱以外,仲逸决定将当铺一年的红利拿出两成给他们二人,这在别的店铺是极为罕见的。

如此,他的心里也能好受些。

剩下的八成红利,仲逸为袁若筠留五成,自己留三成用于日常开支与贴补家用。

袁若筠对银两没有概念,但仲逸还是决定这么做:如此,也算没有坏了二人当初开当铺时的约定:红利各自一半。

若有朝一日当铺转出,无论盘下多少银子,都归袁若筠。

即便如此,袁若觉也帮了很大的忙:否则,仲逸在京城的开销,还有当初捐纳所用银两,从何而来?

……

“姜伯,给我拿一块砚台,还有好的徽墨”,回到若一当铺,仲逸便觉得回了自己家一般。

如此一说,却让一向古板的老姜头犯了难:“少东家,墨好说,这砚台嘛,倒是有两块,都是过了当期,客人不赎了,我正准备出手呢。只是两者相差悬殊:一块价值一千两左右,另外一块近二百两,不知少东家想要那一块?”。

老姜头果真刻板,自从仲逸进了翰林院后,他依旧称作少东家,当然这都是私下里,若换到有外人在,那也是喊一声仲大人。

在老姜头的眼里:只有真正的东家或少东才是做买卖的。

“,二百两的那块吧,包装一下,我送人的”,仲逸心里盘算着:若一下子拿出价值千两的东西,袁炜必定会认为当铺太过暴利,一旦他问起细节来,难免会牵扯到袁若筠。

此外,这次带着一千两的东西,那下次再去府,岂不是要两千两,或者更多?

我可没有这么多银子,况且这些东西有一半是袁若筠的,送给袁炜,其实也是从左手倒腾到右手而已。

若其内情被知晓,不知这位礼部侍郎作何感想?

片刻之后,老姜头已将东西包好,他一如既往的习惯从不会改变: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打死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