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的内三环岛中心正上空。
“你们俩退的远一点。
然后手里攥着这根绳,能把这东西凿一个缝。
我一会把你们两个家伙薅进去。”
甲若彤把两根看起来非常普通的藤蔓编织成的绳子递给了眼前的龙娴和白缘。
“这么潦草吗?”
龙娴直接在手腕上系了个死结,然后一只手化成了龙爪狠狠的攥住了绳子。
“废话!找个缝就够给你们俩的业力崩死了!
能开这东西都不过来帮忙,只能是从里面把它打开。
咱们只能趁他不注意弄开个缝,然后俏袅儿的溜进去。
以你们两个这个水平,跟在我后面能不死就不错了。”
甲若彤翻了翻白眼,这种问题他都不想多说,自己多菜自己心里没数。
白缘也学着把绳子系在了手腕上,他没有爪子,就觉得不太放心,然后就把俩手一并向龙娴伸了过去。
“娴姐,帮个忙呗。“
“嗯?”
“让你给他捆上,还不傻,知道自己抓不住。
你是不是跟他待太久?智力同化的?猪脑之间难道是能相互传染的吗?”
老魔头觉得自己之前的研究是不太严谨的,咱们二位明显出现了负面的同化现象。
“这咋捆呀?
捆成啥样才能承受的了呀?我们两个差距有够大的。我这样脱不了节,他可未必。”
龙娴很不服气呀!实力的差距摆在这里耶!他可从来没进去过。
“嗯………”
“要不这样?”
龙娴想了想,给白缘系了个双手扣,顺便弄了个麻花死结。
“不是你在那拴牲口呢?”
“妖族一般俘虏的人族都这种拴法,丑是丑了点,但是相当牢固。”
“要不说你们是群牲口呢!
滚!滚!滚!我来吧!”
一脚把白缘踹倒在半空中,解开绳子,把双手往后面一拽,系了个双手扣打了个死结。然后一圈一圈的开始缠,跟个粽子差不多,满意的点了点头。
最后楼底往上一拽,顺着脚踝缠了几圈又打了个死结。
“好意思说我呀!”
你这还不如我呢!老魔头你才是真畜牲呀!
“这不牢固了吗~
这小子长得太丑了,影响我捆绑的雅观性。
你别跟个鱼似的了,弹吧弹吧的!吱个声!”
“呜!呜!”
“说人语!”
“说个屁呀!你用绳子把他嘴给勒住了!”
龙娴上前,用力地想把那节绳子给拽松一些,却发现这东西相当坚韧,以她的力道居然拽不动。
“中了,能喘口气就行。
你先拎着他跑远点!这绳子足够长!”
“这东西是什么做的?”
能扛住自己遇到的东西,现在还真是少了。
“忘了,好像是建木的藤条,泡了点杂种的妖血。
反正是挺硬的,你不用担心只要你肉体能撑得住,肯定不会断的。不可能让你扔下你不管的。”
“哦!”
“我说停,你们就可以停了哈!”
“好!”
“走!走!走!走!停!就!就在那就行!”
这差不多都已经到了第七环的地方了,海洋的恢复之力还没有到这里。所以这一片也是干涸的极限区域了。再往外就是灵气潮汐的阻隔屏障了。
“开始哈!”
甲若彤小心翼翼的,从怀中摸出了那把,替他阻挡妖道雷劫的宝剑,对着天空开始瞄准。
这个过程很漫长,大概持续了三天多。
“森~!”
一声清响,伴随着三道凝实的黑光。三人消失在原地!
也就在这时,一缕青灰色的烟气,正要趁机不备随着黑光没入时,这一道猩红的花瓣直接震碎!
“该死!”
一处连绵的山脉中,一位独眼灰袍老者暗骂一声,然后一个闪身以极快的速度逃离了此地。
“哼!”
随着一声冷吭,那一片山脉都在一震,淡黄色的微风之中泯灭在整个世界上,留下了一片绿意盎然的草原。
缘龙榜内黄粱看着一脸冰寒的芍药师心中不由打颤,这是?
“抱歉!这些古时的余孽!
看来三山奇门那些年轻的小辈,斩断天道过去未来现在因果的同期封印的同时,也让一些本不该苏醒的东西提前苏醒了。
其中先苏醒的一些老东西的意志,已经开始行动了。”
芍药师作为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理论上永生的存在,他了解各时代强者的气息,而这些趁乱而来的先行者,皆是不同时代时空法则和因果律的大能。
“那要怎么做?”
“不必你我担心!这千万年间可不只有他们!
在这片世界,因果律仅次于世界意志,自然意志,大道意志。
妄图以过去影响现在改变未来破坏了这片世界原本的历史架构,本身就是一场豪赌。”
那仅仅一瞬斩断出来的缝隙,怎么可能会那么容易抓住呀!
“可是赌局总有人会赢,不是吗?”
“咱们的王牌不早已先他们一步出现了吗?”
“啊?谁?啊!他?”
“他可是人魔甲若彤,连我们都不敢小瞧的存在。”
芍药师说到这儿的时候,心突然就放下来了。在这个人族兴盛的年代有甲若彤在他可太放心了!
“他究竟做过什么?”
虽然黄粱和眼前这位接触的很短,但是他从这期间的交流就能看得出芍药师绝对是世界顶尖的强者,这也是他为什么疑惑?甲若彤做过什么?
“太多了,他配称得上两个字。”
“?”
“传奇!”
这话甲若彤肯定是听不到的,如果他在的话,他肯定会特别装的来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