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一夜,何杨很是满意,早起饭后他继续制作简易木箱,而老李头则挑了四个木箱送去镇上。没有办法劝不住,现在老李头浑身都是干劲,何杨也不好意思去打击他的积极性。这一天下来何杨居然做了十个木箱,所谓熟能生巧可能就是这样吧。晚上老李头回来,说是对方非常满意,并给付了一两的定金,多少年没有见过银子了,老两口你摸摸我看看,真真是爱不释手。于是,这几天何杨都在做木箱,而老李头负责把那箱子送到镇上去,他最多一次挑到了六个,而一天可以往返两趟,正好符合何杨的制作速度。四天后箱子全部做完送完,老李头拿回来四两银,他激动的热泪盈眶。他还在镇上卖回了面和肉,四个人合作包了一次饺子,吃得人扬马翻,实在太好吃了。
吃完了饭闲着没有事,何杨和老李头一起商量着接下来再做些什么,那老李头说起在镇上看到有人提着灯,何杨觉得这也是一个方向,不过,现在他最想做的是一辆手推车。毕竟老李头年纪不小了,总是人挑肩扛真的不合适,同时也不符合何杨的的身份,他觉得自己是个木匠,怎么可以让自己的岳父用这样最原始的方法搞运输呢。开始他是想做一辆大型的双轮手推车,不过,这里的道路状况实在太差,所以,最终也只能选择独轮车。他把自己的想法与老李头一说,这老头却不同意,说是自己还没有老,还能再挑几年,但是,李老伴和大莲却很支持。在众寡悬殊的表决下,老李头败下阵来,看来民主其实在古代中国也是很有基础的。何杨很高兴,自己的这一技之长终于可以发挥出作用,并实际的帮助自己和老李头一家改善了生活状况,让一家四口都看到了一个希望。
手推车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关键是如何做到更省力,而车载能力更强。以前中国古代的独轮手推车的设计就不太科学,最关键的就是没有处理好车轮与车辆间的有机结合问题,使得车辆重心太高,给操作平添了很大的困难度,也因此降低了运载量。何杨那个时代的木质手推车就做了改良,降低了重心使得操作方便多了。何杨找到了没有用完的红纸,再用木棍烧炭便做成了最原始的炭笔,他画了个草图标好了数据便专心做了起来。大莲和老李头都有点眼直,没有想到何杨居然还认识字,读书人在宋代地位非常的高,而那些世家以及基层的地主,绝大多数都是读书人,即便不是,他们的后代也都会变成了读书人,这就是社会价值主导的力量。
当天夜里,大莲悄悄地问何杨,读过书没有,何杨回答读过,大莲再问他读了多久,何杨想了想,自己从六岁开始就上小学,直到十六岁被穿越,整整读了十年的书,也就是说他的一生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读书中度过的。读了十年书,大莲傻了,十年出个秀才甚至中个举人那是一件很可能的事情,于是她又问:”可考取了功名?“何杨摇了摇头道:”考试不少但并没有中什么功名。“大莲瞬间明白,那就不是块学习的材料,就是再读十年也是白搭。不过,于普通人来说,识字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她很开心,因为,他的夫君还是个读书人呢,说出去那可是一件很光彩的事情。于是,大莲对于何杨的态度,不知不觉中转变了。
第二天何杨继续制作独轮手推车,又过了一天,总算是完成了。老李头推了推试了试很是方便,和他以前见过和使用过的都不同,很新颖而又易于操作。他突然道:”压根,你说我们要是卖车,是不是也能赚钱?“何杨一听笑道:”应该是很可以赚钱吧。“两个一对视然后都笑起来。于是,何杨又开始了忙碌,而老李头则推着出去卖,一个多月下来,他们赚了近二十两银子,面对仿佛突如其来的这样的峰回路转,所有的人都兴奋起来,这样的日子何愁过不好。于是,他们都卖了新衣服,卖了米卖了面卖了肉,整日小院里笑声不断,叮叮当当不断,这多么像是一曲旋律优美音乐,让人想随之跳一曲醉人的舞蹈。而且,小屯村里的人也开始主动接触他们了,之后他们才知道,原来那东家的大少爷怕大莲闹事甚至去县城告状,所以,让这小屯村的村民不要和他们来往,并要监督有消息随时报告。还是做贼心虚啊。何杨突然想起了那个世界的一句话: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
这天清晨,何杨觉得有些冷,他睁开了眼睛,却发现自己的被子被掀开了,大莲呆呆的坐在床上,她这是有病吗?何杨扭头看到大莲,又被大莲的表情吓了一跳,他又顺着大莲的目光看向自己的下面,卧糟,那个一切行动都不听指挥的家伙居然晨起要求跑操。何杨一脸的尴尬,而大莲愤愤的道:”你不是说你有病吗?“在铁的事实面前何杨却不肯认账道:”我什么时候说自己有病了?“大莲一呆,回想了一下何杨非但没有承认自己有病,而且还在一直极力辩白自己没有病,这……难道一切都是自己带错了节奏把自己领进了一条死胡同?可是,既然何杨没有病那么,大莲有点悲愤的道:”那就是你嫌我?“何杨道:”我又什么时候承认过自己嫌你了?“大莲再回忆好像确实也没有。于是她不解道:”那……你为什么不要我?“何杨道:“我说我真的是在意你肚子里的孩子和你的身体健康你相信吗?”大莲又想了好一会儿才道:“你真的是那个万一。”何杨一愣道:“什么万一,万一是什么东西?”大莲流出泪来道:“你是个好男人。”何杨突然笑了,笑得很开心道:“既然我是个好男人,那就不要给我晾着了,很冷的,万一把我这个万一给冻坏了,你说你亏不亏啊。”大莲听了看一红忙给何杨盖上被子,又望着被子鼓起那那个小山峰恨恨地道:“我要给你生很多孩子。”何杨一愣,他又想起了春草也说过这样的一句话,于是道:“对,生很多孩子,管你叫娘,管我叫爹,只要他们不听话,我就打他们的小屁股。”大莲听了开心的大笑起来,但是,她却突然看到何杨已经泪流满面。她慌道:“你没有事吧?”何杨道:“没有,就是想到生那和多孩子嫁妆啊聘礼啊,我怕累死也养活不了。”大莲却摇头道:“夫君,你一定有心事,能告诉我吗?”何杨擦了擦泪水道:“现在还不行,等以后我放下了,再当个故事慢慢讲给你听吧。”大莲脸沉下来道:“夫君,你是不是真的嫌弃我?”何杨一阵子头痛道:“不是说开了吗?”大莲又道:“那就是嫌弃这肚子里的孩子。”何杨忙道:“我有病行了吧?”大莲却哭道:“你没有病。”何杨道:“我真的有病。”大莲道:“你瞎说。”何杨道:“怎么瞎说了,你难道看不到我的腿是瘸的吗?”大莲一呆,继而怒道:“我知道你有什么病了?”何杨道:“什么病?”大莲道:“就是不正经病。”说完了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何杨看着她的笑,也笑了起来。大莲突然羞涩道:“你就是有病我也不怕。”何杨道:“为什么?”大莲脸更红了道:“因为,我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