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卫虎坐于床边,低头看时,那一年轻女子竟全现入他的眼中。虽然受到惊吓,不过,那张俊俏的脸依旧显得异常动人,那高傲之姿,也依旧让人震撼。卫虎哼了一声,伸手幽幽地道:“何老爷雅兴不错啊,真是老当益壮,越活越年轻了。看这小妮子楚楚可怜的样儿,很得劲吧。“那何宏远惊恐仍然未消,打着牙齿道:”大大人,你要是喜欢,小的小的愿意奉送,愿意奉送。“说着又向前推了一下那年轻女子。那年轻女子虽然仍旧惊恐,但是在老爷的暗示下还是强挤出笑容道:”这位大人相貌英俊,身材伟岸,不知道多少女子望眼欲穿呢,也不知道贱妾这身子能否入了法眼,当是前世修来的福呢。“卫虎却继续不阴不阳着道:”这小妮子当真惹人疼,看这小模样儿,何老爷你可真是有福啊。“何宏云继续战战兢兢的道:”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只要大人您一句话,如何都可,如何都可。“说着再推那女子,于是那女子竟然伸手轻抚卫虎的手背,又脸上现出娇羞妩媚。而卫虎则继续不阴不阳着道:”我的话何老爷就这么听吗?怎么对付一个贵府小小的下人就如此推脱携三阻四,当真是让我不知道你何老爷说得竟是真话还是假话。“那何宏云听了一颤道:”小人为大人当竭尽全力不敢有丝毫疏忽,只是……只是这其中有些隐情,那人涉及一位高贵之人,小人实在……实在有些为难啊。“卫虎听此,突然停止紧紧的握住道:”所以你就对我虚与委蛇是不是?“那女子疼得脸色大变,却只能强忍,但泪却流了下来。那何宏云再道:”你也知道那位高贵之人权倾朝野,小人官小位卑,如果不甚碰触不但自身难保还恐将祸及家族,这……“卫虎突然冷笑起来:”何老爷畏他,那么我呢?“说着突然中脸现狰狞手上猛紧只听砰得一声爆响,在惨叫中那张狰狞的脸上溅满了红白,而烛光也被这声息震动摇晃不停,更显了那张脸的恐怖。何宏远也大叫了一声,紧接着则大哭起来,又一股子尿骚味随之弥漫。那卫虎却一边用床单擦着手一边继续不阴不阳道:“我不管你用何手段,三日内我要听到他的死迅。”说着站起来转身刚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看着那个满身是血昏迷过去的年轻女子又道:“听说他还有个老婆,叫人弄了,死之前我也要让他感受一下被人夺爱的滋味。”说完哈哈大笑,烛光突然熄灭,房间里一片漆黑人影全无。又过了许久,才听到开门声,只听有人喊道:“老爷,老爷,你还好吗?我是,您的老仆啊。”但房间中却只有何宏云的哭声。又一阵子走动摸索声啪啪几声打亮了一枚火焰,把那烛台又点亮了,有个人影一传身看到那景象猛然大呼了一声,摔倒在地,却是何府的管家。之后又有人陆续进来,包括那王夫人以及程贞儿,看到这情景惊呼连连,掩面而逃。最终那年轻女子被医生使人抬走,而依然啼哭的何宏云也被抬回了自己的住处。
这一夜何府有许多人失眠,有许多人聚在摇晃的灯光中秘密商议着,天空中一片阴云渐渐遮蔽了星月,突然一道白灼的闪电,一声炸裂的响雷,一场倾盆大雨骤然间倾泄而下,肆虐着这片大地。
“好大的雨啊,快把门窗都闭紧了。”何彩莲喊着梅香,两人忙碌着。一会儿,春草也披着衣服跑出来帮忙,那何彩莲道:“你出来做什么,先生呢,他现在如何了?”春草道:“先前只是说胸口疼,后来好了些现在正睡着呢,想来一没什么大碍。”那梅香突然打趣道:“等先生大好了,你们是不是也应该圆房了,真没想到你竟然还是个女儿身,嘻嘻,你这个老婆当得不合格啊。”春草羞怒道:“再不合格那我也是他老婆,不像某些人,眼馋的发红,就是吃不到。”那梅香也不恼继续调笑道:“我吃不着可不等于别人吃不着,你呀,哼哼。”春草大怒:“你哼哼什么?”梅香道:“有人如果先你得了先生,那你便不是妻而是妾,到时候,还不是和我一样了。”春草一听猛然看了何彩莲一眼,那何彩莲则向着梅香骂道:“这死妮子消停些吧,刚刚才过了生死关,如今就又不知死活起来了。春草别听她的,你好好照顾先生,有先生在谁也抢不了你的位子。”春草一听才缓了脸色道:“主子,奴婢可记得您这句话了。”那何彩莲听了一愣,随之脸红,心里竟暗暗有些后悔。门窗关闭好了,三个人各自往回走,那春草见梅香仍然回头看她,便瞪了一眼。梅香突然道:“有本事你今晚就圆了房,这瞪眼作老虎却吓得了谁。”那何彩莲一把拉过她上得楼去,嘴里不停的训斥。
春草回了房间关好了门来到床前见何杨竟睁着眼睛便问道:“夫君可又好些了?”何杨摸了摸胸口道:“刚刚听到雷声惊了一吓,却突然中这里面仿佛疏通了似的,竟然不怎么疼了。”春草大喜道:“当真吗?”何杨也喜欢道:“是呢。”于是,春草解了外衣上床去抚摸何杨的胸口,按按压压,见何杨确实不见有疼痛之状这才信了。她俯脸在何杨光洁的胸口上吻了一下道:“夫君这心里真的有春草吗?”何杨道:“自然是有了。”那春草又爬了整个身子都俯在何杨的身上再吻了一下他的唇道:“怕只是在这口上吧。”何杨再道:“心里口里都有。”春草却幽幽的道:“怕是口里有春草,心里有主子呢。”说着竟然泪流了出来。何杨忙给她擦泪道:“莫要瞎说,你可是我老婆呢。”春草听了更哭道:“却不是一个合格的老婆呀。”何杨一愣道:“如何不合格了?”春草道:“成亲这么久,却没有伺候过夫君一次,如今还是女儿身,外人一定要笑死我了。”说罢竟然大哭。何杨想擦泪却也擦不急,只得把她抱在怀里道:“不要怕,等我明天就开始与那阴邪大战,只要打败了它,我们便圆房,等你肚子鼓了,看谁还笑话。”春草一听高兴起来道:“真的吗?”何杨道:“自然是真的了。”过了一会儿春草道:“夫君做一件事情,让我相信好不好?”何杨道:“做何事?”那春草突然羞涩满面低声道:“夫君只须发一个大折誓,我便信了。”何杨一愣道:“等胜了那阴邪我们便圆房,我说到做到。”春草又抽泣起来道:“夫君诓我,你一定是想着主子所以嫌我了。”越说越哭起来。何杨道:“怎么又哭了,不怕被她们听到吗?”春草道:“我明天便死了,谁怕她们听到,你不要我,我……活着有什么意思。我……明天就去吃那断肠草,让肚里的肠子都断了吧!”何杨被她闹得头痛不已道:“不要闹了。我发还不行吗。”春草突然止了哭道:“真的?”何杨道:“真的。”春草又高兴起来,忙擦了泪道:“发吧。”何杨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想起自己和她在一起的这些日子,他觉得春草其实还是挺好的一个女孩子,尽管和自己的希望值还有差距,不过,在这样的一个时代里,她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和自己紧紧的捆绑在了一起,如果自己真的不要她,那么,她真的就没有了生存之地,这样想着竟然忍不住怜惜愧疚起来。于是他幽幽的道:“熄了灯吧。”春草摇头道:“我要看着你的眼睛,你说过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从这里能看到你的真心。”何杨一听便不敢再存杂念,而是融入了无限的柔情。那春草见了激动不已,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何杨的眼睛如此地充满了爱意,她一下子便被笼罩在了其中。
听有何杨道:“我压根,如若有负春草便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然而,春草听了怒道:”这却算什么大誓,还在诓我吧。“何杨无奈道:”你却说如何个发法?“春草便低声道:”你发誓一生不会爱主子,只爱春草一个人,如有违背,来生变作一个春草模样的女子。“何杨一呆道:”为什么要变作你模样的女子?“春草道:”你变了我,我便变了你,来世我们还做夫妻,那时我自然不会负了你,这样咱们就可以一生一世恩恩爱爱了。“何杨没有想到春草竟对自己如此地用心,他被感动了道:”我就依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这世就一生一切恩恩爱爱,也不用来世了。“说着就按照春草所说的发起誓来。春草听了大喜,抱着何杨那因发誓而举起的手臂道:”夫君,我好爱你,一生一世只爱你一个,我的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你一个人的,我们要生很多孩子,一齐管我们叫爹叫娘。你说好不好?“何杨动情地把春草抱在怀里道:”好,就生很多孩子,一齐管我们叫爹叫娘,谁不听话,我就打谁的小屁股。“春草听了嗤嗤笑起来,她觉得生命是如此地鲜活,生活是如此的幸福,于是更拥仅了何杨的那条手臂道:”夫君,我要抱着它一辈子。“何杨笑道:”好,这条手臂从今晚开始就是你的了,随你怎么用。“春草一听突然脸红发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