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双眼,之前的气闷似乎也随之消散,彷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掀开营帐的帘子,一边眯着眼睛好在高原特有的太阳辐射之下观察前方的军阵,一边挥着手,喊一些激励的话语,再由身边的专门负责传达的人给累次传递到底下的军阵中。习惯性的想要挥动左手,却在不适的空寂感之下,记起了自己的左手已经丢了的事实。但我的内心却多少有点喜悦,我,大概要离开这里了吧。以几乎难以察觉的幅度稍稍晃了晃头,猛吸一口高原晴日特有的空气,看着远处大掠归来的马卒们几乎接力式的唱着的敦煌词定风波
攻书学剑能几何?
争如沙场骋偻逻。
手执绿沉枪似铁,明月,龙泉三尺剑新磨。
堪羡昔时军伍,谩夸儒士德能多。
四塞忽闻狼烟起,
问儒士,谁人敢去定风波
还有为军前驱的番家子唱的赞普子:
本是番家将,年年在草头。夏日披毡帐,冬天挂皮裘。
语即令人难会,朝朝牧马在荒丘。若不为抛沙塞,无因拜玉楼。
听着这歌子,想想为了今天这一步走的有多难,我也不由得有些莫名的忧伤情绪产生,但随之,也就在前土谷浑王家,如今的安远郡王家的阿晴唱的自北朝留传至今日的情歌慕容家自鲁企由谷:
郎在十重楼,女在九层阁。
郎非黄鹞子,哪得云中雀。
歌子没有勾动我的情思,反倒让我回想起了这一番境遇。这一切没有任何的预兆,我大概也没有什么什么特殊能力,当然也不至于拿一个馒头或者说喊一句我要穿越,我就真穿越了。
大概是在家里坐着看书的时候,刚想站起来伸个懒腰,一下子就到了一个比较奇怪的地方。就算是个智商不正常的人也能看得出,面前的一切并非正常。我站在一个光亮的小盘子上面,直径大概就在两米左右吧,除此之外全部都是黑暗。之所以说小,大概是因为对于一个身高一米八,体重两百左右,尚且可称之为健硕的成年男子来讲,确实有点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