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古城侠谜一

奶奶今天可以出院了，这是昨天医生查房时告诉龙振的，说病情已基本稳定，带些药回去吃一段时间，千万不能让她再受到不良的刺激了。不过医生自己也清楚，这话说了也是白说，那些干扰简直是防不胜防，来了谁也挡不住。

早餐后，他去办了出院手续，同时还领来了好几种口服药，回到病室，发现方奇带着常宁和茵茵来了，三人正亲热地围住奶奶嘘寒问暖。

他收拾好东西，和医生护士道了再见，刚离开病室，就碰上了匆匆赶来的爷爷，这使他多少有些意外。

“不是叫你在家里等着吗？”

“还是来一趟踏实，反正闲着也没事。”爷爷疑惑地打量着他们，“去哪？”

“出院了。”龙振开心得像唱歌一样。

“为啥不多住两天？”爷爷面向奶奶，“都好了？”

“你不乐意我回去？是不是？”奶奶忽然说出了呛人的话。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这两晚一闭上眼睛就梦到了你。”爷爷嘻嘻地笑着。

“瞧那油嘴滑舌的模样，恶心死了。”奶奶斜了他一眼，随即又问，“这两天没吓着吧？”

“托你的福，一切正常。”他做了一个怪异的表情。

四个人会心地一笑。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奶奶口中虽这么说，其实心里还是十分受用的，尽管他们平时常为一点鸡毛蒜皮拌嘴，可两人的深厚感情却是无可置疑的。

出了医院来到了马路边上，龙振正要和爷爷商量是坐公交车呢还是叫出租，却发现他忽然不见了。

“这老头跑哪去了？真是的。”奶奶也有点儿生气，“不管他，我们走我们的，反正丢不了。”

龙振心里正犯嘀咕，一辆草绿色的出租车呼的在面前停住，爷爷下车径直走到龙振身边道：“你跟他们上街逛逛，我们两个坐这车回去。”

“这”

“去吧，散散心，就算放你半天假吧。”

“爷爷说得对，这几天把你累坏了，好好地玩一玩，我做好豆沙包子等你回来吃。”奶奶说完钻进车内。

“我们走吧。”龙振两眼湿湿的看着出租车离开，转身对三人说。

“奶奶身体好好的，怎么忽然住院了呢？”没走多远，茵茵问道。

“唉，真是一言难尽呀。”他叹息一声，竹筒倒豆子一般将几天来家中发生的一切全都说了出来，尤其是怪物在窗外骚扰那一段，连它的獠牙有多长，面目有多么狰狞都讲得十分到位。

除了方奇已经从父亲那里有所了解，显得波澜不惊外，两人都对此事产生了强烈的反应：震撼、怀疑、愤慨，另外还有同情。

“你受苦了，看瘦的，才三四天，颧骨都露出来了，脸色也不好，像没吃饱似的。”茵茵红着眼眶，里面似乎有晶莹的东西在闪烁。

“没病倒就算不错了，碰到这样的事，吃不好睡不好是难免的，奶奶住院这几天，我几乎没怎么合过眼。”

“为啥要瞒着我们？要不是昨晚遇到了方奇，我们可能还一直蒙在鼓里呢。”常宁责怪道。

“当时也想跟你们说一声，后来一考虑，就算了，不但于事无补，反而会给你们造成不必要的紧张。何况发生怪事的也不止我们一家，上医院看病的，百分之九十五都是这个原因。”

他停了一会又说，“你们知道吗？丁鹏飞也住院了，听武校老师说，他也是连惊带吓造成的，饭也吃不香，觉也睡不着。”

“我爸爸说，那几天到他们医院看门诊、住院的病人增加了好几倍，累病了的医生护士就有二三十个。”方奇语音低沉。随后，他又说出父亲在回家路上的所历所见以及发生在家中的一系列骇人听闻事件。

“你爸没事吧？”龙振在震惊之余，又不禁为方主任的安全担忧。

“表面看起来没啥，可这几天心跳每分钟一百多，最紧张的是我妈，她对我爸说：开车太危险，还是坐公共汽车吧。”

“你们家里应该没什么吧？”龙振转向茵茵和常宁。

“怎么说呢，说有又没有，说没有又似乎不太正常。”常宁说得不慌不忙，仿佛一字一句都先在心中掂量掂量，“你们家出现的怪音、怪影、怪物我家都没有，桌椅柜子床铺也不会移动，炊具、衣物也没有丢失。”

“这不挺好的嘛，为啥还说不太正常？”方奇摸不着头脑。

“问题就出在花花和黄黄身上。这是我分别给两只猫狗起的名字。花花是只流浪猫，去年三月份收留了它，原来又瘦又小，身上长满了虱子，半年还不到就彻底改变了模样。黄黄是我妈花了五百元钱在宠物市场买的，它们很可爱，也很听话，我们都十分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