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念五指成爪,狂戾向幽黑之中的某处一抓,竟将一个青衣道袍的人影直直抓了起来!那人双腿直蹬,双眼暴凸,口中“嗬嗬”直响,就是说不出话来,不可置信地盯着无念。
少年嘴角勾出一个邪肆的笑,手一捏,将那道人的脖颈骨捏断,扔垃圾似的扔到了一边。
一刹那,风云聚散。一线天光露出明亮的颜色,驱散了法宝里的阴森。几人站在青天白日之下,脚边是道人和一众党羽的残尸,鲜血蜿蜒流淌到了大泽之中,消散开来。
阮年年心有余悸,踢了一脚那道人,忽然想起璃泽的伤来,忙掏出一些伤药,塞进她嘴里,“我这灵力,不适合疗伤。这些伤药也是我从药庐带出来的,效果最好,你多吃一些!”
说罢抓着璃泽的手腕左看右看,生怕伤口上还带毒。万幸这法宝没那么阴损。服下药丸,璃泽的脸色好看了很多,微微一笑,“师姐,我无事。”
无念弯身从那道人怀中找出了一个玉碟和玉虚宗门人一模一样的样式。阮年年一看,呸了一声,“说了我们是玉虚宗的,他还不信。这下好了,杀了他,我还得找他师父报备。”
“恐怕不是他不信,只是这种事干多了,尝过甜头,收不了手。”无念道。
这还才出青牛洲呢。
这么一出风波,有惊无险地过了。
从前她在玉虚宗,宗门在外的风评,多少也听过,但没有人敢明目张胆地表达不满。盛世繁华,总将不堪和龌龊都盖在了一团锦绣之下,阮年年平时并接触不到。
但这一件事,给她敲了个警钟。
地方上的玉虚宗分宗,可能比这道人做的,还过分。从此以后,她不仅要提防别的宗门,连玉虚宗的人也要加以小心。
拿到了沉浮元姝,阮年年果如前言,抓了两个送回玉虚宗,其余找了个干净的活水源,都给放了。
白鹭洲另有一些灵草,能得的阮年年也都得了,来来回回花了有一个月时间。直到一个月后,阮年年雇了车,动身去相邻的二圣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