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年年越听越心惊。上辈子活在一个信息满天飞的世界,她太清楚,持久不散的流言背后,多半是有人暗中操控。
目的是什么,她不敢确定。但想来云星是念在那两件法宝的份上,还崔湛然一个人情。
很快她就找到崔湛然,把云星告诉的消息转达了。
“人言可畏,况且这次看起来来势汹汹,对你们崔家十分不利。”她担忧道:“玉虚宗与你家素来不合,我观罗山主与云山主,都是有野心的人,他们未必不想蚕食蓬莱洲,届时对上崔家,你夹在其中,讨不了好。”
毕竟她是玉虚宗的人,不好明说,也是委婉提点,若崔湛然再想深一层,便能明白,这次的流言,很可能与玉虚宗有关。
狼吃小羊之前,还得找个借口,说它在上游河水,污染了自己的水源呢!
玉虚宗若是想对崔家动手,事先必定要拉一块遮羞布,让镇魔子立于千夫所指之处,再寻衅滋事,也能冠冕堂皇一些。
可是崔湛然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听不得让他回家的话。
果然,阮年年刚说完,他就不耐烦起来,“你懂个屁!本少爷来是要混个出人头地的,混不出头绝不回家!再说玉虚宗与我家素不对付,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我要这么畏首畏尾,当什么男人!”
阮年年是没懂回家与不当男人有什么关系很显然,崔湛然对也没懂她委婉的暗示。
或者,其实懂了,但不在乎。
“你到底为什么不愿意回家?”她无比纳闷。
崔湛然道:“不回就是不回,你怎么那么多问题?”
话不投机,两人谈到无话可说,最后阮年年悻悻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