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靖羽算是明白她这两天的反常从何而来，有些生气道：“在你心里，我就是那么薄情寡义的人吗？这段时间我对你怎样你感觉不到吗？就差把心掏给你看了，咱们才是拜过天地的夫妻，是那些妾室能比得了吗？”

沈清菀还是头次看他生气，铁青着脸，隔着老远都能感觉到他的怒气，一双眸子更是满含煞气，周围的空气都下降几度，战争的名声不是白来的，让她也有些畏惧。

不过身为现代人的尊严没有让她马上低头，她也有自己的骄傲，一言不发地沉默着。

不管是夫妻还是合伙人，很多时候能共患难，却不能共富贵，古今亦然，现在他能掏心掏肺，这份真心能保持多久呢？

沈清菀也觉得自己有些钻牛角尖了，眼前地事儿都没缕清，说不定老皇帝哪天就举起屠刀了，还不知道有没有将来呢。

不过她不想低声下气给他道歉，女人本来就有任性地权力，他就不能哄着点儿自己，摆着一副臭脸给谁看？

再说了，侧妃是他娶进来的，现在这种局面是谁造成的呀？自己才没错呢！

于是两人第一次开始冷战，元靖羽觉得自己一腔热情不被珍惜，有些憋屈，沈清菀觉得他太过霸道，不知道哄人，都是要强的个性，谁都不想先低头。

宣平侯一家哭也哭过了，事情的经过也从魏嬷嬷嘴里知道了，叹口气道：“真是个傻孩子，有拿自己的命开玩笑的吗？你说你死的冤不冤呐？”

悲伤过后该干正事儿了，一家子来到前厅，和沈清菀二人商议后续的事情。

元靖羽本就不是和善的人，经常面无表情的样子，上位者的气势让人从心底感到畏惧，胆子小的都不敢和他对视，所以侯府的人也没察觉到他的异常，下意识地把他当成一座雕像，拜一下就不再多看。

倒是顾卿雅偷偷看了他好几眼，虽然气势冷了些，但是英俊地外表让她忍不住脸红心热。

沈清菀没多想，关系好的姐妹来吊唁也很正常，让他们坐下，满脸沉痛，道：“发生这样的事情，本宫也很悲痛，王府多事之秋，对侧妃也疏忽了一些，先给侯夫人道个歉，侧妃的嫁妆还有陪嫁的人，都会还给侯府的，等下葬之后，管家自会安排。”

侯夫人脸色有些讪讪的，想起侯府的处境，心一横厚着脸皮道：“这些都不急着还，王妃不用这么客气的，哎，也是她福薄，不怪王妃的，魏嬷嬷都和我说了，王妃已经做的很好了。”

“咱们两家关系一向亲厚，以后还要常来常往才好。这是卿云的六妹，年方十四，闺名卿雅，马上就要行及笄礼了，王府后宅空虚，只剩下一个侧妃，一个妾室了，老身厚着脸皮想让她留在王妃身边伺候，不知王妃肯不肯给老身这个面子？”

说完殷切地看着她，甚至隐隐有些哀求之意。

沈清菀难以置信的看着她，又多看了顾卿雅两眼，确实好颜色，加上一身素白衣裳，给人楚楚可怜干净俏丽的感觉，羞红着脸垂首不语。

同样难以置信的还又顾铮，猛地站起来道：“母亲，妹妹还没下葬呢，您怎么可以这样？侯府的脸面都不要了吗？”

侯夫人怒喝道：“住口，内宅琐事哪儿有你插嘴的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