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爷回到家就感觉头疼,我太爷看着独自回家一脸疲倦的二爷就问道:“小兵,你哥跑哪儿去了。”
我二爷按照我爷的话告诉了我太爷,我太爷扭头一想就知道这事情不对,于是一件恨铁不成钢的骂了一句:“狗日的小畜生,又去喝酒。”
然后又看着一脸没精打采的我二爷就问道:“小兵,是不是感冒了?”
随机一旁正在忙活的太奶奶就焦急的走到跟前摸了摸我二爷的脑门,然后就对我太爷说道:“有点烧。”
然后就对我二爷骂到:“你个小兔崽子也喜欢到处跑,天天跟着大军不学好,赶快去床上躺着。”
天黑以后,我爷跟他的朋友喝的烂醉,几个人一边嚷嚷着,一边东倒西歪的对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迷迷糊糊间我爷在不远处看到一个小老太太蹲坐在小路的田坎边抽泣。
感觉不怎么真实的他揉了揉眼睛定了定神后再次对着刚才老太太蹲做的地方看去,可当他再次看去时,那个地方空无一人,根本什么都没有。
他问了问自己身边的朋友:“嘿!他大爷的,我刚才看到那个路边田坎上有个老太,突然又不见了。”
随后他身旁朋友就说道:“哪有什么老太,蒲大军,你娃肯定喝多了!”
我爷定了定神,在看了看刚才坐老太太的那个地方,然后心里自我安慰道:“有可能真是自己喝多了,这大晚上,还下着小雨,怎么可能会有老太太。”
到村子后,告别了自己的朋友,我爷爷向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刚走到家门口,正好我太爷正坐在家门口的土墙边抽着旱烟,见着神魂颠倒的我爷,二话没说,拿起自己身边的铁锹就要干我爷这大孝子。
而正处于十七八岁的我爷正是人体力最好的时候,所以我太爷一个小老头哪里能打到他。见要挨打的我爷原本的十分酒意瞬间只有三分。拔腿撒丫子就跑,直到跑到村头后才发现我太爷没有追上来。
农村的晚上没有灯火,再加上外面飘着雨,周围看上去是那样的模糊。我爷在村口的老树下,蹲坐在以前人们常用的石磨墩子上。
一边在脑子里想着自己要找一个什么借口回去,然后一边有些迷糊的望向远处的一片竹林。想着想着,他在又迷迷糊糊的看到竹林中有一个模糊的身影在向他招手。
顿时他酒意全无,因为从前常常有人给他讲山精夜怪或者怪历乱神的恐怖事迹,有些害怕的他最终只想着回家。回去大不了也就是被揍一顿,大晚上的可别招着什么污秽的东西!
然而等他回到家里时,我太爷只是训斥了他几句,我太奶怕我太爷揍他,在一旁急忙劝说着我太爷。
回到家后,煤油灯照得屋子有些昏暗,来到隔壁的偏房,老旧的木架床上躺着正在昏睡的我二爷,时不时口里还说着梦话。
“嗯…别咬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原本我爷觉得他这有些憨傻的兄弟又在抽风了,可看了一会后听到我二爷口里说出的梦话感觉有些胆寒。而且我二爷一边说一遍再微微的发颤,额头全是冷汗。
随后被我二爷这一情况吓到的他急忙跑到堂屋里叫我太爷,我太爷骂骂咧咧的进到屋子里:“你两个狗日的兔崽子,一天喜欢在外面瞎跑,这下肯定是受了风寒。”
我太爷进到屋子里摸了一下我二爷的身体,听他满嘴念念叨叨也感觉有些不对劲,这似乎不只是受了风寒这么简单。
那时候的人比较迷信,一般遇到了自己不了解的症状便会归于鬼神一类的妖邪。见自己的小儿子的表现怪异,我太爷就急忙问我爷他们两兄弟今天一天都干嘛去了。
我爷见这是严重,就不敢隐瞒撒谎,于是就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我太爷。其实我太爷也不是什么贪生怕死的类型,听了我爷说的话以后似乎就明白了些什么,于是自言自语的说道:“这怕莫不是闯到鬼了!”
随后又对我爷和我太奶奶说道:“今天晚上埋头睡觉,听到什么都别管,明天找个先生过来看看。”
当天晚上除了我二爷,其余三人丝毫没有睡意的熬到了第二天,然而当天晚上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
见天亮,外面菜地田野里有人开始忙碌起来,我太爷收拾了一番便出了门。我太奶奶和我爷爷在家照顾我二爷,而我二爷高烧一直没有退,整个人一直在说着胡话。
待到中午快到饭点时,我太爷终于带了一个人回到家中。只见此人身上穿着一身青色的破烂道服,知道的人都认识他是附近山上有名的崔道长,不知道的还以为这货是哪个街上要饭的乞丐。
老头虽然一副道士打扮,但却不拒凡俗,嘴上叼着一根旱烟。我太爷把他带进屋子里,他检查了一下我二爷的身体,然后有些不解的摇了摇好似鸡窝的脑袋,然后转眼看向正在一旁傻愣愣的我爷。
见面前满口长胡须小老头盯着自己看,我爷心里顿时有些发毛。我太爷看崔道长对着我爷盯的奇怪,于是急忙问道:“崔师傅,我儿子这是怎么了?”
崔道长打量了两兄弟,然后看着我太爷说道:“你这两个儿子怕是招惹了什么东西,而且此物恐怕不一般啊!”
那个年月都是些穷苦人家,没有受到如今的教育洗礼,身上多少都有一些不要命的匪气,而我太爷也是这一类人,听到崔道长这样说,他也没有太过害怕,于是就请教崔道长:“崔师傅,那现在要怎么办?我两个儿子都还不大,您一定要救他们一命。”
崔道长叫我太爷先别着急,他会想办法救俩兄弟。随后让我太爷在堂屋里收拾了一下吃饭的小方桌,他拿出一些器物摆放开来。
崔道长手上拿着一把磨得油光铮亮的木头剑,手里的剑一边乱舞嘴里一边叽叽歪歪的念叨着咒语。
瞎忙活一阵后让我太爷把我爷和我二爷都弄到堂屋里来,随后我太爷就和我爷进到里屋将睡在床上的二爷架到了堂屋里。崔道长让我爷跟我二爷跪在堂屋中间,然后给两人一人发了一炷香。
分付两人自己叫拜的时候就在地上跪拜,俩兄弟跪在堂屋中间跪的笔直。崔道长虽然年龄很大,但身法却极为的风骚,一边耍着拳脚剑法,一边让我不争气的两位爷敬跪拜礼。
俩兄弟跟孙子一样,哪里敢不听指挥,在崔道长忙弄了半天后…其实也不是忙了半天才停,老头其实玩累了,头上已经满头大汗,于是见差不多就礼毕。给我二爷开了几副中药,然后说我二爷天生体质差,但却有道骨。
和我太爷商量了,说想收我二爷当徒弟。以保他有不测之祸。我太爷虽说有些悍匪的气质,但那时候的人都比较封建迷信,所以怕我二爷将来有什么意外,最后就把我二爷送上山当了崔老头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