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间深处,迷雾逐渐散开,水榭花都,藤萝瀑布,香气扑鼻,琼楼高台大气奢华,如同神居般巧夺天工,使人目不暇接,乐不思蜀。
“这就是你们宫主的居所?”朱琉两眼放光,惊叹地说道。
有些佝偻的大长老,拄着狮头拐杖,带着一脸自豪,随声附和着:“呵呵呵,当然了,多年来我等隐居于此,避过了外界数不尽的大小战乱,在此安居乐业已有七百多年,您瞧,那座最高的楼宇,便就是往后您与宫主大人琴瑟和鸣的地方。”
朱琉一脸似笑非笑的模样,带着些许踌躇道:“老伯切要胡言,我与你们宫主不过一面之缘,若不是怕他神志不清跑进深林遭遇不测,我们也不会涉险来寻他。”
听到这话,朱琉身后的夜枭气急败坏地大声嚷嚷着:“就是就是,不然谁会来寻一个疯子,想不到还是中了你们奸人的伎俩!”
话刚说完,就被一左一右架着他的两个铁甲兵,狠狠的各踹了一脚。
“哎哟!你们真够狠的,有种放开老子来单挑!”
夜枭拼命扭捏挣扎着,奈何他被像烤乳猪一样被竹竿架起,属实被捆绑的很结实。
朱琉见状,露出了救助示弱的眼神,向大长老说道:“拜托你们,先把我的这两位朋友放开好不好,他们被这样绑着,真的很难受。”
大长老沉吟了一下,用狮头拐杖敲击了下地面,顺着朱琉的意愿,让手下们为其松绑。
“多谢了老伯,可否再告知我们回去的方法,我看那山洞里弯弯绕绕的,实在不好找出路,所以麻烦老伯您能否指引下我们。”朱琉试探性的恳求道。
“哼哼,做梦!你是我们月爻宫主亲自动身寻得的新娘,你难道以为老翁年纪大了,真犯了老糊涂不成。”大长老没好气地厉声道。
夜枭气的指着鼻子破口大骂:“我看你这老头真不识好歹,我们家女公子是何等的尊贵,怎能屈身入赘于你家宫主!”
“何来入赘一说,我们宫主大人肯纡尊降贵收这女娘为正妃之妻,已是给足了面子,你这毛头小儿莫要蹬鼻子上脸,妄想插足其中。”大长老怒目圆睁,气势十足地说道。
夜姚眼疾手快,一抓准机会就立刻跃到朱琉身前,做着防备的姿势,一脸小心警惕地看着他们,道:“女公子放心,就是豁出属下这条命,也定要护送您离开此地。”
大长老见状,镇定自若地一声令下,夜姚和夜枭反抗片刻无效后,便被擒拿住,关押于黑岭山暗牢之中。
“您跟我来便是,只要您肯乖乖听宫主大人的话,老朽是万不敢轻易动您那俩位忠心的随从的。”大长老一脸狡诈的说道。
“哼,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你们这等作派,与那过街老鼠有何两样?”朱琉嗔笑着。
“呵呵呵,过街老鼠那种不伦不类的粗俗之物,也就山贼土匪才配得上,像吾主这样英明神武的宫主,怎可相提并论,不过是令人啼笑皆非罢了。”大长老不急不恼,嗤笑的回道。
这让朱琉脑海中瞬间忆起了苍炎,想当初他也是对自己这般强抢豪夺,若不是机缘巧合互换了身份,她也不会从一个狼窝刚出来,就不甚跳进一个虎窝。
走了一段路程后,终于来到了月爻所居的寝宫,大长老和其他手下将她送与到这里后,便恭敬的朝里面的宫主跪安后离开了。
朱琉用双手轻轻地推开了寝宫的门,白墙玉柱,镂空的雕花木窗,湛蓝水晶打造的卧榻,金线密织的花纹地毯,带有流光鲛纱帐的绵软大床,金丝楠木的桌椅,摆件等等都无不在彰显着主人的身份。
“我滴老天额!这是什么宝库么,这件件都看起来价值不菲的样子。”朱琉环绕着周围的花瓶瓷器和字画,一时间竟忘记了自己处于何等境界。
直到被一个宛若箜篌乐曲般动听轻灵的声音,给叫回了神来。
“你可喜欢这里?”月爻雅气地问询道。
朱琉听言转过身来,看到的早已不是那个面目狰狞,头发乱作一团,浑身脏兮兮的怜人。而是穿着一身泛着七彩丹霞的拖尾华衮,梳洗打扮的头发发梢微卷,金黄柔顺,身带异香,一只耳朵上戴着精致的银色流苏耳挂,加上那一双不同于常人,极其罕见的紫罗兰色的双眸,就如同师傅雕刻精美的娃娃般,潋滟动人。
“你就是这里的宫主,你怎么能欺骗我们,枉我们好心救你,你却恩将仇报,还把夜枭夜姚关了起来。”朱琉收了收心,神态镇定的质问道。
月爻那不输给女人倾城的面孔,此时一脸无辜,装作一副心痛卑切的模样,回答道:“本宫主之所以会这样做,也是实在迫不得已而为之,至于为何你的两个仆人会被关起来,我实在不知晓,如果因为这个你感到生气的话,我向你道歉。”
“啊,这倒不用,既然这一切都是误会,那就放我们走吧,可千万别告诉你们那个大长老啊,我看那个老头固执的很。”朱琉表示理解对其说道。
月爻走过去,握住朱琉的手,莹莹泪珠在眼眶里徘徊,好似他才是受害者一样,依旧无辜的对朱琉挽留道:“既来之则安之,不如你多住些时日,让我们熟络一下感情,本宫主名唤月爻,不知可否告知你的名讳呢?”
朱琉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告诉了他名字。
“你叫朱琉,名字真好听,那我以后就唤你小朱了,你看这样可好?”月爻一脸笑意,如沐春风,仿若传说中的精灵一般,惑人心弦。
“小猪?”
“啊,嗯,小朱。”
“不好不好,别这样叫,我不喜欢。”朱琉摆手连连拒绝。
月爻亲昵地说道:“小朱,以后你就是本宫主的琉妃了,我会把你捧在手心里,像融入心房,骨血中那般,重视爱着你的。”
朱琉怀疑自己听错了,自己身材长相一般,能力平平,吃啥啥不剩,做啥啥不行,到底哪里吸引他了?真搞不懂。
“小朱,你又出神了,难道是在想我?”月爻一脸宠溺的问道。
“小朱,你饿不饿,要不要先吃点东西。”说着便摇了摇室内的宫铃,片刻后珍馐佳肴几十道皆整齐划一地摆在搬来的圆形膳桌上,桌子很大,可转动,中间有一个小水洼,里面放着许多应景的水仙花,还有小巧雕梁画栋的假山,看起来美不胜收。
“这么……多菜?吃不完的。”朱琉一脸震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