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芬死了?”
“禀校尉,昨日凌晨之事!”
“虽然称是自杀,不过以下官看来,应是他杀!”
“哦?!为何?”
“下官打听到,头天夜里,王刺史还去拜访数个好友,欢喜而归!按理说来不会无缘无故自杀才是。”
曹操闻言,并未多说,心中暗自思讨:若是谋废灵帝一事事发,王芬会不会自杀?
或许会,但是真的如此么?曹操觉得事情并不是如此简单,王芬死得太过突然,除开之前打听到的刘宏诏令,曹操没有听闻任何很王芬身死有关的消息。
但是没有任何消息说明刘宏知晓王芬图谋之事,曹操想得头昏脑涨的。
不知为何,曹操始终感觉如今的大汉,始终有无形的双手盘旋在上空,虎视眈眈,对大汉不怀好意。但是以曹操现在所有的情报,曹操却是看不出背后到底是谁在捣鬼。
但身为大汉臣子,又怀报效之情,如此感觉让曹操深感无力,无从下手。
原本王芬提议废汉灵帝,另立贤君,曹操极为心动。但是不知为何,曹操从心底不看好王芬等人的谋划,总会觉得失败。却不想王芬一行还未做任何动作,不知为何,竟然身死府中。
自己思讨无果的曹操,想到了远在北方的项敖,便书信一封,命人快马加鞭送往北域。曹操心中不安,觉得朝中将要发生大事。尤其是曹操任命典军校尉之后,心中更是如此觉得。
何进已数次邀请曹操道何进府中,意图裹挟曹操商议铲除宦官之事。若不是此次机警,想方托退,恐怕此时宦官一党早就找上门来,即便曹操乃是官宦之后,估摸也无济于事。
倒是袁绍在何进府中的表现,让曹操极为在意。曹操依稀记得,守孝未归之前的袁绍谦逊有礼,虽然胸怀大才,与曹操志气也是极为相投,但为人却显得极为低调。但是自从袁绍此次奉诏任中军校尉之后,似乎变了一人般。
不仅积极响应何进锄奸,更是积极游走于各大世家或朝中大臣之间,不知意图何为。而近日,看似闲来无事的袁绍找到了同为西园八校尉的曹操。
“多年不见,孟德还是如此英俊!”袁绍端起酒杯,示意曹操同饮。
“哈哈本初说笑。吾等已不是当年志气少年也!”曹操哈哈大笑说道:“昔日吾二人年少荒唐,给吾等家族丢了不少脸面。如今吾等已是而立,即至不惑,实该为朝廷,为百姓做些许实事才是!”
“绍佩服!”袁绍举杯敬向曹操,先行干掉杯中烈酒道:“绍多年奔丧,无法为朝廷效力,无法为陛下铲除奸妄,绍惭愧!”
“自古忠孝两难全!”曹操同样饮尽杯中烈酒,砸吧砸吧道:“况且吾大汉以孝至天下,遵循先辈,万事以孝为先。本初乃是吾等楷模,切莫妄自菲薄!”
“呵呵,孟德不必宽慰绍。绍自然省得!”袁绍轻轻苦笑道:“错过太多,只得眼睁睁看着朝廷奸妄懵逼陛下,危害百姓,心中甚愧!”
“哈哈本初不必如此!”曹操或许些许酒意,似乎在劝解袁绍朗声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吾等乃当世俊杰,何故如此忧愁?”
“好一个唯有杜康!哈哈”袁绍听完曹操朗诵的诗词,本事穆然,品得其中滋味之后同样哈哈大笑接道:”孟德之才,天下少有!能与孟德相识,绍无憾也!“
袁绍再次一口饮尽杯中烈酒好奇问道:“想必还有后句,不知绍今日可有福气闻得后文?”
“本初切莫见笑,操不过兴起而为,之后还未曾想到。”曹操显得些许谦虚道:“倒是此烈酒才是极品,能出此酒的冠军侯才是操佩服之人。”说罢,曹操突然安静下来,一手执着酒盏,一手负于背后,略微抬头望着北方,些许叹气。
而曹操没有发现,当自己说道项敖之时,袁绍脸色骤变,些许狠厉,些许怨恨,些许不屑!
“确实如此!”袁绍掩盖下心中些许情绪,附和曹操道:“冠军侯毫无背景,以如此年纪为大汉立下如此多汗马功劳,确实吾等楷模!”
“可惜如此烈酒太过稀少,哎一大憾事也!”袁绍不愿多项敖,便悄然转移话题,谈论烈酒。
“待日后天下安定,操必定要去找冠军侯讨得美酒,喝个痛快,哈哈哈”曹操却是未曾多想,自顾自得看着杯底残留的些许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