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十几天过去,他现在在宝贝弟弟心里的地位就低了不止一星半点,明明之前都是挑最好的给哥哥。
温灼把手心里的小块儿点心塞嘴里,冲上来就要制裁这个变心的小混蛋,“大胆小羊,就只舍得给哥哥这么零星的一块。是不是剩下的都留给你那好情郎呢?”
他有些调侃的意思,从温眠做手术那天,最脆弱的时候,沈叙就一直几乎是寸步不离的陪着他,两个人感情上升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温灼就是吃醋。
温眠哼笑着躲开他要抓自己的手,故意惹他,眼睛盯着温灼说,“就是要给我的情郎,等小叙哥哥回来了我喂给他。”
“嘿,你这孩子。故意的是不是。”
床上空间有限,温眠躲避不及,被逮了个正着。
温灼狠狠呼噜呼噜他的毛,捏捏有点软肉的脸蛋,把人弄的像潦草小狗才肯罢休。
“我不敢了哥哥。这个给你。”顶着一头的凌乱,温眠抹了把脸,上供似的把手里的东西举起来,大眼睛眨巴,脸被熏过一样红。
他挣扎不过,他投降。
“你还是自己吃吧。你哥我没抢小孩零嘴的癖好。”温灼推回去,顺便又满足了一把自己的手瘾,温眠头顶的头发一乱再乱,像哪个笨蛋小鸟胡乱搭出来的鸟窝。
小朋友们早就看惯了温眠和家人们的亲密,但温灼和沈叙并不像温眠一样招小孩子喜欢,他们一个长的攻击力强,一个高冷无比,没人会想接近。
温灼走开后,才继续围着温眠叽喳。
等送走了这群萝卜头,温眠撑着后面的枕头。
温灼马上问他想干什么,并且已经条件反射熟练伸手就要抱。
“我只是想上个厕所。”温眠摇头,拒绝了哥哥送来的一个抱抱,以很坚定的语气说道,“我早就没事了,不用一直抱着,可以自己走。”
这么多天,他除了待在床上,就是去哪都有人抱着,推着。温眠觉得如果再不下地走走,他马上就要忘记该怎么走路了。
“这怎么可以,现在还处于危险期呢。你身体虚弱,怎么能自己下床走。”温灼一脸不赞同,生怕累着弟弟。
“可是太长时间也不好,万一我不会走路了怎么办?”
温灼看他满脸坚定,也只好听话的放弃抱他的想法。
只是在温眠把脚放在床沿的那一秒,立刻蹲下来就要给他穿袜子。动作之自然流畅,清宫剧里跟了娘娘二十年的老嬷嬷都比不上。
手中的触感细软柔腻,温灼三两下把袜子穿好,套上拖鞋,起来小心的伸手扶着温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