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人群的深处,何处能寻得平静呢?(1 / 2)月记,但正在治病首页

“铛——!铛!铛!——铛”

月亮遁入光的深处,火红的圆日从地平线上升起,村长家的瘟鸡伸长脖子拼命嘶吼着,来回踱步,不知所云。镇长的大儿子——小麦克,奋力抡着手中的铜锤敲着村口的黄钟。

“当——!”

古老的声音重新响起,红日东升,却如死火,冰冷带着一丝病意,朝风卷起阵阵麦浪。麦穗上挂满了晶莹剔透的“眼泪”,村里的鸡,也偷了一个懒,窝在窝里,闷着头做着自己的黄粱美梦,也不知道明日是何时,明月又何时,麦田,家与行乐,这便是他们小脑袋中的全部。

我刚醒来,独自一人坐在床边,大脑简直得像一块硬橡胶一样,昨晚的梦是怎么回事,我把双手伸直打了一个哈欠,眼睛就像隔着一层毛玻璃看东西一样,再简单的洗漱完之后,整个人才清醒了过来。

昨天晚上没睡好,尽做了一些奇怪的梦,哦,对了,梦到什么来着?…我看着,门外溜进来的鸡,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了——玉米个面馒头,成色都很不错,棕色的小家伙脖子一伸一伸的围着桌脚咯咯的叫,是不是用脑袋对我晃一晃,“咯咯咯”的声音更响了,好想在擂鼓一样,把胸膛挺的高高的。

“去——!,去!去去去去去…”

门口进来的正是小麦克,那张像干树皮的脸见此情景,代上了三分温怒,天上好像树皮着了火,于是用门口的扫帚强行将这只捣蛋鬼赶了出去。那个地上的老兄“嗝”一下连滚带爬溜出去了,“老兄!睡好?吃好?”他顺手将空着的碗端走了(边看着鸡哥跳舞边吃的)。“如果有什么事,老兄,你可以直接说?这里虽然不比你们那边周全,但我们还是懂得一些东西。”他走出去的时候,顺带说了一句“我家的老头,想见见你,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可以去旁边的主屋找他,今天他一直在那。”说完啪的一声,就把门给带上,也不知轻重,或许这门框明天就烂了。

喝。。。啊~嗯——。

想的太多人就容易睡不好,梦就是这样,惹人喜,又惹人嫌的小精灵。我或许应该睡一个回笼觉,但是,主人家都找我了,我也不应该怠慢。就坐在床头凝视空气了几分钟之后,我才拎起拐杖,打开门往昨天的大房子走去。

这里的空气很好,民风很淳朴,男耕女织,路口就能看到一队俊男靓女,披着斗笠蓑衣,扲着各种杂七杂八的家伙事往远处的田园赶去。远处,几只拖拉机趴在田野上懒懒散散的,更远处去然还能看到白色的塑料大棚,一片一片的整齐划一,视野的尽头是连绵不绝的白色山脉与慢慢吞吞的云彩。再远处的就看不到了。

一时间,我的思绪再次神游,我突然发现一个很有趣的事情,尽管昨晚的那个梦大多细节都记不清了,但我突然发现,梦里的那个“我”好像忘记带拐杖了。一时间到了这个时候,才突然恍然大悟。

瞧我这丢三落四的毛病,到了梦里还这样。

回过神来人已经到了那个大房子的门口,这间大屋子,我真是见一次就想涚一次:外面集装箱,里面大套房。敲门以示礼貌,在得到同意后进屋坐下,那个玻璃桌子上已经备好了咖啡,有一种雀巢的味道,可能是速溶的。进门的时候,这老头还带着那顶德军的尖头帽,手里还耍着一个简易的剑玉(就是那种一个锤子连上一个球的)。见我来了,也没有停手,一只手指了指,示意我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眼睛还盯着剑玉的那颗红球(虽然我看到他也没玩明白,有一种乒乓球的感觉),玩了一会儿也就乏了,装好之后,先摆到了一边的桌子上,顺带的眯了一口桌上的咖啡。眼睛微迷着,活脱脱一只没有睡醒的大猫,“小伙子,起的蛮早啊。麦克那小子没有吵到你吧?”

“没有,先生,今郎很有礼貌…”

“哦…好好好,要来一杯吗?不用?要不要来点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