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在甘肃喝风吗?”
“正经点,我真遇上麻烦,我那矿上出问题了,死了俩人,还有一个脑袋都砸扁了!要死不活的!”
“这么严重?市有个脑科权威正好在,说不定能救回一个,要我安排吗?”阮子融一听,事态严重,竭尽全力的想帮上点忙。
“还救个屁啊,反正都死了俩了,这个救回来也不是正常人了,等着的是天价的医疗赔偿费,还不如死透了,一次性赔了好了断。”凌方云自有一番计较。
阮子融愣住了,虽然他平时老爱称凌方云是“损友”,也是基于他不求上进的态度,以为最多有点好吃懒做,最坏也是在商业上做点损人利己的事,万万没想到对别人的生命如此辱没良心。他声音冷了下来,“你要我帮什么忙?”
凌方云以为找到救生圈了,立刻大吐苦水:“本来这事我都按下去了,妈的,那个小杂种指使赵晓峰也来插上一手,现在受害人家属有了依仗和指点,根本不甩我了,我急得都牙龈发炎了!”
这个时候他还顾及着自己的牙龈发炎,阮子融恨不得骂道,又问:“你妈知道吗?”
“肯定啊,一出事我只有找她,她把我骂惨了,我也不想啊,谁不想好好赚钱!”
“有你妈在,用不着我帮忙。”阮子融很是了解田若丁这个手段强势的女人。
“现在她也愁起来了啊,说是在想办法,可我,我,我看她也快束手无策了啊!那些刁民除了要民事赔偿,还想我去坐牢!又要钱又要我的命!”
“是你要了别人的命。”阮子融指出。
“你怎么还帮着别人说话了,我从上个矿主手里买下这个矿时井下巷道就已经很老旧了,我又不是没说过尽快重新搞一搞,下面那些混账玩意儿不做事,一群酒囊饭袋,瓦斯居然也超限了,也不晓得哪个狗日的遗留火源,妈的,轰的一声,炸得天昏地暗的。老子几千万的投资全给炸没了!还背了好几条人命,兄弟我不苦吗?你现在扮什么圣父来训斥我,还往我心口捅刀子啊?”凌方云说着说着带了哭腔,很是不解。
“我帮不了你。最多给你介绍个律师。”阮子融说。
“怎么帮不了?你手里不是还有新田12的股份吗?”
“你要买回去?”
“我是凌家的儿子,不缺这点股份,可有的野种简直想得流口水了。”凌方云说到这,语气夹带恨意,“他透过赵晓峰暗示,手里有我疏于监理导致爆炸的证据,如果想让遇难者家属偃旗息鼓,就得拿新田的股份来换!你说他心毒不毒,心心念念的就是想伸一只脚到凌家来。”
“他真这么说的?”
“这不明摆着吗?”
“你妈不愿意?”
“我就是想不通啊!她还在犹豫个什么劲儿,可能之前我卖了一部分给你,她又稀释了些,如果再分一些给凌又于,董事会里我们凌家就说不上话了。比起我这个儿子,新田才是她命根子。”凌方云长叹了一口气。
“你爸呢,不去劝劝吗?好歹也是同一个爹,搞得有不共戴天之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