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能说我爱你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我不能说我爱你
而是想你痛彻心脾
却只能深埋心底
顾韶光知道,伟人有人的道理,他有他的道理。
家是一个什么样的字?家首先是上下结构,然后有多种写法:隶书,楷书,行书,草书,篆书……
关雎唯一上心的是余秋雨先生说过的一句话,家是一种生活,家是一种思念。
可是,关雎没有家,她所生之处,所处之处,所死之处,处处都是她流浪的地方。
自她记事起,那个天堂般的庄园,是圈养她的牢笼,不是家那个终日沉郁,沉溺于花草的美人是林苌楚,不是她的母亲。
西归是她的温暖,唐诗经是她的渴望。归根到底,他她的心尖上全都是刀刃,她的灵魂渗透了孤独,除了拥有的和没有得到的,她连自己都不剩了,更不要说一个家。
此时房子外面不远处的大榕树下停着一辆低调奢华的世爵,车内尊贵的少年看着顾韶光缓缓从房子中走出,顾韶光光靠在他的宾利车门上,痛苦地揪着头发。
管家在前座说:“啧啧,高冷的天才金融家顾韶光竟然会来这种地方,要是让市的那些人知道,这里一定会成为一个火药桶!”
唐诗经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他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手指,问“这栋房子快拆迁了是吗?”
管家一愣,说“是的,算起来,这栋房子还属公子名下呢。”
车慢慢驶离,清冷的少年靠在车座上,轻掀好看的薄唇“不拆了。”
关雎再次遇到唐诗经,是在清晨六点的大品贵族学院的图书馆。
关雎对上那抹深邃的目光时,她的手里正拿着黄究竟的蒋爷求放过,她一惊,向后一退,推得桌上的唐诗宋词元曲落了一地。
少年看着她,语气淡淡的“你在看言情。”
关雎更愣了,他干嘛用陈述句,害她心里慌慌的。她的眸光闪了闪,说“我喜欢看。”
唐诗经看着关雎,目光一深“我知道黄究竟,她写的不怎么样。在图书馆浪费时间还不如回去躺在床上做梦。”
关雎的眸光坦诚“可是这本书出现在图书馆,自然有它的道理。我最喜欢作家就是黄究竟了。”
唐诗经好看的眸子泛起一丝冷意“是谁让你这样跟我说话”
关雎咬咬唇,说“你啊。你不是很喜欢泰戈尔吗?泰戈尔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我不同意你的观点,但我誓死扞卫你的权利。”
唐诗经冷笑“外界的传言你也信?”
关雎说“是别人说的,又不是我说的。”她就像一个孩子一样在同大人争执,姣好的一张小脸红红的,耳朵发烫。看着唐诗经尊贵好看的脸,果然是美色误人,她都说不下去了。
唐诗经把书本一本一本捡起来,最后目光滞在关雎帆布鞋的大裂口上,眉目一沉。
关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慌张地缩着脚。他那么高贵无忧的一个人,怕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贫穷。
关雎心中是那么难堪,难堪到不能逃离。
唐诗经对上关雎躲避的目光,缓缓站起身,说“既然拿了唐诗宋词,为什么放在一边你知道吗?我们的传统文化传承不下去,就是因为有太多像你这样的人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