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星河心念一动,周身的水纹罩微微震荡,便将那符文尽数挡在了身外。
短暂的僵持后,张天奇神色微变,看来是内伤发作。
卫星河当即收回了飞星剑,转而祭出了搬山印。
那张天奇一见到此等顶阶法器,立时便露出了惊恐之色,“古师兄的本命法器为何会在你手上?”
“这个问题,恐怕只有等到你下去了才能问你的师兄了。”
在一道黑光的掩映下,那搬山印滴溜溜一转,陡然便涨大了数十倍。
如此巨物陡然间砸了下去,张天奇此时已心生惧意,再加上内伤发作。
仓促间想躲已经是来不及,只能是催动法诀,那铃铛金光一闪,便是将那搬山印托在了半空。
搬山印微微一震,很快便再次压了下来。
便在张天奇全力应对搬山印之时,卫星河屈指一弹,九枚金针便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他的全身扎去。
能硬接这搬山印已是他的极限,如今眼看着九枚金针近在咫尺,眼里流露出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
万般无奈之际,他手腕一翻,抬手便打出了两个火球。
金针刺入那火球之火,又从另一头窜出,只一夕之间便扎进了张天奇的胸口。
张天奇闷哼一声,灵力开始外泄,那金色铃铛的光芒也逐渐褪去。
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巨大的搬山印遮天蔽日一般重重的砸了下来,甚至连一丝哀嚎都来不及。
收起搬山印,卫星河以神火符将尸体烧了个干净,连同那储物戒也收到了手中。
可怜那张天奇到死都想不明白,为何这散修手上会有这许多厉害的法器。
这一番巨大的动静,很快便惊动了整个张府上下的人。
但是能到这后院的人,也绝不是一般的下人可以进来的。
为首的是一个老者,身后还跟着几名拿着棍棒的随从。
据韩若兰的介绍,这老者便正是张泰安,也就是张天奇的爹。
“你究竟是什么人,竟敢擅闯我张府后院?”
张泰安看了一眼身后的洞府,整个人的气势便也高了几分。
卫星河连正眼都没来得及看他,只是将目光聚集在了人群中的刘管家身上。
他袍袖一挥,一道青光忽地飘出,便将那刘管家卷到了身前。
“是仙人……”
身后几名拿着棍棒的随从,见到这一幕,手中的棍棒也被吓得掉在了地上。
张泰安朝身旁的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请张天奇出来。
“小的不知何故得罪了仙人,望仙人明示!”刘管家此时已被吓得面无血色,整个身子如筛糠一般抖动着。
“明示?恐怕你还没有这个资格……”
卫星河冷笑两声,一张神火符便打在了刘管家的身上。
在众人的惊慌失措的惊呼声中,一个活人就这样轻易的消失在了火光之中。
卫星河转头问韩若兰道:“在下的仇已经报了,如果夫人还有什么需要,在下也不介意再送你一个顺水人情。”